“舌頭,你的舌頭呢?耀祖!你是我裴家的根啊!”老太太抱著裴耀祖心痛的落淚。
陸景淮冷眼旁觀,剛考完鄉試,還有些虛弱。
隻拱手對鐘大人道。
“晚生從未買凶殺人,況且,當年景淮才八歲!”
“大哥記恨景淮入侯府,景淮自認身份不光彩,虧欠大哥,處處忍讓大哥,但大哥何至於對景淮潑臟水?”
“景淮買凶舅爺爺,意圖殺害大哥,簡直荒謬。”
“景淮生挖舅爺爺眼睛,割他舌頭,更是無稽之談!”
裴耀祖聽得他的聲音。
猛地激動起來。
“啊!啊啊!”裴耀祖瘋了一般朝著他的方向撲去,可他是個瞎子,隻能踉踉蹌蹌倒在地上。
陸景淮麵色冷靜:“舅爺爺,念在親情一場,景淮會替你照顧好唯一的兒子。”陸景淮一字一頓道。
裴耀祖蹉跎十年,早已沒了當年的蠢笨。
他啊啊的哭叫,麵上滿是絕望和妥協。
“舅爺爺,是我買凶殺大哥嗎?”
“舅爺爺,是我挖了你的眼睛和舌頭嗎?”陸景淮信步上前,彎腰看著裴耀祖。
裴耀祖抱著頭淒厲慘叫。
他聽見陸景淮的聲音便瑟瑟發抖,不斷的搖頭。
老裴氏被驚得魂不附體。
“你說誰買凶殺硯書?”
“誰挖了耀祖眼睛舌頭?”老裴氏如遭雷劈。
陸硯書神色平淡,他從未想過今日能扳倒陸景淮,隻是……
想要離間侯府罷了。
但裴耀祖,必死。
“祖母,景淮並未買凶殺人,您看,舅爺爺都搖頭了。”陸景淮看著祖母,認真道。
“興許,是大哥無意中冒犯了舅爺爺呢。”
老裴氏喉嚨仿佛被堵住。
她了解自己的親弟弟,若無重金利誘,他極其惜命。
偷雞摸狗,偷看小媳婦洗澡,他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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