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上了馬車,登枝嘀咕道:“容將軍當真與侯爺,是兩個極端。”
“侯爺每一句話,每一次出現,都像是精妙的算計。”
“容將軍,總帶著幾分笨拙……還有膽怯。”
笨拙,是因為太過珍貴,不敢觸碰,而產生的膽怯。
馬車停靠在宮門前時,天還不曾亮。
朝臣女眷皆是下了馬車,在宮門前等待。
裴氏精心打扮了一番,昂首挺胸的站在其中,身側牽著陸景瑤。
這是她作為忠勇侯夫人,第一次入宮。
隻不過,各府夫人們都不願與她相交。
隻薑夫人神色淡淡的搭理兩句。
“薑夫人,小兒素來乖巧懂事,是府上賤蹄子勾引他,才引得景淮犯錯。您放心,他對雲錦是真心的。”裴氏哪裡不知,薑家因陸景淮與蘇芷清捉奸在床,心存怒氣呢。
“景淮說,明日放榜,他親自來薑家認錯。”
“還望薑夫人莫要置氣。”
薑夫人麵色難看,男人養通房養小妾,不足為奇。
可與小娘捉奸在床,百年難遇。
薑雲錦在家中,眼睛都哭腫了。
“景淮是聖人之子,他年輕氣盛,不小心著了道。薑姐姐,待景淮奪得解元,親自來薑家登門認錯。”裴氏提起解元,薑夫人麵色微緩。
她看著裴氏那花孔雀的模樣,隱隱壓了壓眉頭。
實在不上台麵。
若不是雲錦看重陸景淮,她當真不願與外室同流合汙。
薑夫人有些後悔。
早知陸硯書還能站起來,她就不退婚了!
不過,想想陸硯書十年不曾看書,若陸景淮當真能三元及第,成為太子少師,倒也不虧。
她如今,隻希望陸景淮當真能踩下陸硯書。
否則,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咦,怎麼馬車可以入宮?”裴氏在宮門口等了好一陣,但忠勇侯空有爵位,並無實權,隻能在門口排隊。
等著誥命夫人先入宮。
禮部侍郎秦夫人笑著道:“咱們隻能用腿走,但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