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許氏眼中含笑。
陸明月乖乖的坐在凳子上,小短腿兒甩來甩去。
“忌諱?什麼忌諱?”
“皇帝爹爹脾氣可好啦。明月從未見過他發脾氣……”陸明月眼神直溜溜的盯著桌上烤乳鴿。
許氏幽幽的瞥了她一眼。
“有沒有可能,他隻在你麵前脾氣好呢?”
陸明月不信。
“我給他塗指甲,給他紮辮子,他都沒生氣呀。我還用他的玉璽砸核桃呢……”
陸準池小聲道:“你的名字應該在閻王爺生死簿上閃來閃去吧?”
陸明月小臉一揚:“生死簿才沒有我的名字。”
眾人失笑。
“明日要參見殿試,今夜便不喝酒,吃些清淡的飯菜吧。免得殿前失儀。”今日飯菜都是許氏親自備下,重口的油膩的,身上容易沾惹味道的,都不能吃。
陸明月不懂什麼叫殿前失儀。
反正,她尿在皇帝身上,拉在皇帝懷裡常有的事。
許氏眼睛微紅:“硯書,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不管能否中狀元,娘都很滿足。”
“隻要你能站起來,能恢複健康,娘已經心滿意足。”
明月的心聲中,她的孩子一生淒苦,生不如死。
許氏心如刀割。
“娘,硯書明白。”
一家子吃了頓溫馨的晚餐。
第二日。
天不見亮,許氏便起身操持一切,親自送陸硯書出門。
陸明月起來時,已經快到晌午。
許氏正手持香燭,雙手高舉過頭頂,插在香爐中。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一切順利……”登枝雙手合十,嘴裡輕輕嘀咕。
許氏早膳都沒吃,焦急的在院中走來走去。
府內侍從也心不在焉的模樣,儼然掛念著殿試的陸硯書。
直到下午,陸硯書才回到府中。
眼中雖透著疲憊,但神采奕奕,頗有幾分輕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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