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素日裡用什麼香?味道清香怡人,倒頗有意境。”容澈絞儘腦汁的誇讚許氏。
許氏捏著帕子,隻歎他是個憨憨。
“是沉香。”登枝笑著回道。
薑鳶深深的吸氣,沉香!!
自己明明用的也是沉香!穿的也是黃色,許氏更是飽讀詩書,為何卻有截然不同的待遇!
容澈迎著許氏走向座位。
她是一品誥命,正好與鎮國公老太太同坐。
“快坐我旁邊,這一路走來累了吧?”老太太眼神熱切的看著她。
昨兒夜裡,全家激動的徹夜未睡,抱著老祖宗牌位哭了一宿。
終於盼來個媳婦兒啊。
雖然,還未到手……
“老夫人,不累。這才幾步路呀……”
老太太眼巴巴的看著,抓著許氏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容澈瞥了一眼又一眼,他還沒摸過小手呢。
老太太睥睨他一眼,又拍拍許氏,一臉得意,我摸著兒媳婦的手了。
“此處都是女眷,你守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老太太橫了他一眼。
容澈隻得不情不願的離開。
但眼神,一直緊鎖著瑾娘。
薑鳶氣得眼眶泛紅,眼中滿是怨恨,她咬了咬唇,想要朝許氏走去。
突的……
一道令人恐懼的殺氣朝她看來,滿滿的戾氣和威壓襲來,她心臟猛地攥緊,轉瞬間……
臉色發白,牙齒咯吱咯吱顫抖。
頭皮發麻,渾身直冒冷汗。
仿佛她再多走一步,便要血濺當場。
她僵硬的轉過頭。
便見容澈神色漠然的看著她,眼中殺意彌漫,冷冷的看著她。
薑鳶渾身發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渾身被殺意籠罩,她哪裡見過這等駭人的陣仗!
容澈,想殺她。
僅僅因為,她想靠近許氏。
容澈想殺她!
他不允許,自己傷害那個女人半分!甚至,不能出現在她視線之內!
“桃兒,扶著我……”薑鳶低聲道,不敢直視容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