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已經失去靖西,玉舟是靖西的獨苗苗,誰都不許碰他一根手指頭。”太後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應下。
幼年喪父的孩子,誰又能忍心苛責呢?
“一切都聽母後的。”
“若是母後舍不得,就將玉舟養在母後身邊,讓母後親自教導。”皇帝開口,太後輕點著頭。
長公主心中也極其後悔。
前幾日謝玉舟無法無天給明月喂酒,她還特意囑托靖西打重些。
害的謝玉舟在床上躺了三天。
如今想想,心中隻剩濃濃的愧疚。
馬車內響起低低的啜泣聲,長公主和太後以淚洗麵。
浩浩蕩蕩的馬車停在靖西王府。
王府外空蕩蕩一片,一個吊唁的人也沒有。
王元祿扶著皇帝下馬車。
太後和長公主緊隨其後,玉書抱下陸明月。
太後抹著淚哽咽:“王妃到底年輕,沒經事兒,靖西都薨了。府上燈籠還未置換。白幡等物也還不曾準備……”
“這口棺材是我送噠。”陸明月指了指大門前的紫檀木棺材。
這可是她斥巨資,跑遍全城才買來的。
“明月有心了。”太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快命人去拍門吧。府上隻怕亂作一團,無人主持大局呢。”太後打起精神,一張臉毫無血色。
王元祿便親自去拍門。
連拍好幾下,才聽得門房打著哈欠大喊。
“來了來了。”
門房一開門,嚇得雙腿一軟。
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他竟然看到了皇帝的儀仗。
“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快滾開!”王元祿命人將門房拖開,當即便扶著皇帝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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