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的婚事,全城矚目。
鎮國公家更誇張,提前三天就開始慶賀。
在城門口支了個棚子,一邊施粥,一邊發喜糖,一邊發紅包。
上前說兩句吉祥話,就能領。
陸衡之抱著酒罐子,渾身酒氣熏天。
曾經儒雅的男人,如今不修邊幅,窮困潦倒。
“滾滾滾,臭叫花子,真是晦氣!”有人將他推倒在地。
他沒站穩,搖搖晃晃倒在碎瓷片上,劃得滿臉都是血。
為領喜糖和紅包,百姓擁擠成一團。
踩得陸衡之半天爬不起來。
“祝容將軍和許夫人天作之合結良緣永結同心成佳偶……”
“祝容將軍和許夫人新婚大吉,早生貴子……”
“祝容將軍……”
“好!好好!”
陸衡之被踩的渾身劇痛,他恍恍惚惚爬回府中,眼前隻剩滿城的紅。
容家,將全城掛滿紅燈籠。
街上四處貼滿雙喜。
這一幕,熟悉又陌生。
他倒在院內,眼前似又浮現出當年的情形。
他好像做了個夢,又好像不是夢。
他穿著大紅喜服迎接嬌俏的瑾娘。
瑾娘帶著價值連城的嫁妝,下嫁給他。
大喜之日,他撇下瑾娘,偷偷與裴氏相會。
後來……
硯書落水,成為殘廢,娶妻薑雲錦。
薑雲錦總是私下折磨硯書,讓他鑽胯,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讓他喝尿,極儘侮辱。
老二愛上蘇芷清,為她與許氏鬨翻。
老三被引入歧途,不學無術,好賭成性,最後被做成人彘。
他看到自己嫁禍成功,許家滿門抄斬。
他成功娶裴氏進門,景淮三元及第,景瑤得太子青睞,一雙兒女名動京城。
自己功成名就,成為當朝顯貴。
整個北昭都儘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