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月聽得佛緣二字,不由挑眉。
佛緣啊?
若說謝玉舟有佛緣,她信。就她弟弟這還未出生,就陰暗爬行的玩意兒,能有佛緣?
可拉倒吧。
這小子怕是被佛家克製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生出來便能知曉。
她眼底藏著幾分鋒芒。
不論什麼妖魔鬼怪,膽敢投胎做她弟弟,她就有自信將他訓成真善美的好孩子。
不信,走著瞧。
到底誰克製誰,還說不定呢。
“隨娘進去燒柱香吧。”
“對了,玉舟呢?”許瑾如牽著女兒的手,多日的煩悶見到女兒時一掃而空。
陸明月聽著四周傳來的木魚聲,內心一片平靜。
不由抿著唇偷笑:“他啊,他不敢上來。”怕菩薩綁他回去。
“他在底下等著呢,娘彆擔心。”
許瑾如輕拍著女兒的手:“我想回北昭了,從未離家這般久。聽說你三哥即將科舉,有望再次奪得狀元。”
一門兩狀元,何等榮耀。
“你二哥啊,大概想與溫姑娘成婚了。等著娘回去操辦呢……”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
“按理來說,你大哥是長子,應當先成婚。哎,你大哥命苦……遇不到良人。”
年少成名,與薑家定下親事。
未婚妻落水,他冒險相救。
薑姑娘卻驚恐萬分的躲在假山後任由他落水,即便如此,硯書心中也從未怨恨過她。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竟為外室子陸景淮退親。
這無異於背刺硯書。
長子如今心如止水,恐怕婚事艱難。
“娘,婚姻大事要講究緣分,大哥總歸會幸福的。您就彆操心啦……”陸明月靠著母親,不願讓母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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