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嘿嘿笑著:“可不是,咱們這裡是軍工廠,裡麵多的是軍事機密,怎麼可以亂來!我沒有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已經算很給麵子了。”
“說起報警,上一次搶走您手表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顧時鳴問。
“東西畢竟已經拿回來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和警察局的同誌們說,把他們關起來教育上一通就都放了。”
“可是符老,那幫人如果沒有得到應有的教訓,以後說不定還要做惡。”顧時鳴委婉的提醒。
以前他見過不少天性本惡的那類人,路上遇到有好心人接濟他們,給他們吃的,他們會理所當然的伸手搶錢。
還義正嚴辭的說,他如果想幫我,就應該把錢都給我,隻舍得給我一點吃的,打發要飯的呢!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顧時鳴出門,遇到壞人能動手絕不逼逼的原因。
符老擺擺手,不甚在意的說道:“不會,我天天在東聲廠工作,咱們東聲廠彆的不敢說,安保是一頂一的好。彆說他們幾個小毛賊,就連部隊來了也不用怕的。”
符老把一輩子的青春都奉獻給了東聲廠,東聲廠就是他的家,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全部希望。
不管是工廠的經營,還是零配件的研發方麵,甚至連安保問題,都是符老親自督導建設的,確實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因為工人裝貨需要一段時間,顧時鳴和宋禧便趁著這個時間留下來和符老說話。
宋禧給符老帶來了清心明目的中藥材,告訴符老,每天早上抓一把藥材稍微熬煮一陣子,再丟幾塊冰糖進去,當茶水慢慢飲用,具有保健效果。
符老對此非常開心,拿著中藥,衝著宋禧一個勁的道謝。
顧時鳴則笑著說道:“她啊,不管走到哪裡都喜歡送彆人中藥。我也不知道,她上哪搞來的這麼多中藥。”
符老哈哈一笑,說:“這才是真正的醫者父母心,宋醫生是有大愛的人,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都想著治病救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明天開始我不喝鐵觀音了,天天喝你送我的藥茶。”
宋禧笑著說道:“能幫大家減輕身體的病痛,是我做醫生應該做的。符老,彆的不敢說,像咱們身上的小病小痛,我還是會治的。符老以後有需要,儘管和我開口,我儘量做到。”
“哈哈,好,一定一定。”
大家說說笑笑,一車貨差不多已經裝好了。
符老親自送宋禧和顧時鳴出廠子,和來的時候一樣,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還是乖乖接受了保安的檢查和盤問。
惹得保安衝著他倆一個勁地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們兩個,之前你們煤礦來的那個司機,牛逼哄哄的,不僅不配合檢查,還開口罵人。”
顧時鳴嗬嗬笑著,說:“所以啊,這不換我來了嘛。我是軍人出身,懂得咱們廠子的規矩。”
保安心裡熨貼,有人尊重他們的工作,他們比乾什麼都高興。
從東聲廠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顧時鳴的眼神總不自覺落向周圍。
宋禧見了,不由問道:“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嗎?”
顧時鳴在部隊混了這麼多年,多年的偵查經驗,讓他敏銳地嗅到了異樣的氣息,不過具體哪裡不合適,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他多想了,或許是夜色濃重的緣故。
夜幕早已深沉,想著兩個人回去後還有彆的事情要做,顧時鳴依舊架勢東風卡車,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等顧時鳴駕駛的東風大卡車行駛過去後,幾個黑影從夜幕中閃現出來,盯著顧時鳴離開的方向,低聲說道:“這小子怎麼又來了?上一次就是他壞了咱們的好事。老大,這一次咱還動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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