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仙家今日傳話,要是您不在可能這些話我也沒法揣測的到。敢問仙家您是咱家堂口的哪位仙家?”
“陳禮念,算是你爺爺的遠親,剛才那煙魂雖然不能說話,但心裡還是心疼他兒子的,所以剛才也就隻讓你看到了,你那小夥伴是看不見的,不讓你回頭也是怕她激到你,再做出什麼傻事兒。
除了剛才和你說的那兩件事兒那煙魂還是感激你這段時間能陪著他兒子的,既然你和她說了要解決這事兒,那我也沒啥攔著的,堂口的意思還是等待時機,切忌意氣用事。”
在出馬的話術裡煙魂指的是女性的亡魂,也就是女鬼的意思。這老人家是堂口上的鬼仙,雖然是看著眼生,但也是處處為我著想。一路找一路,遇到了亡魂上的事兒,堂口一般都會是派鬼仙口的出來幫忙。
“多謝老人家提點。我記著了,我和張嘉一一定會等到萬全的時候,也辛苦您和堂口的眾位仙家帶個話,這事兒,我想好了,隻要有辦法無論什麼代價我都要幫張嘉一。”
張嘉一徑直朝我走來,看著我眼眶發紅,微微的拍著我的胳膊。
“一切都會好的。”
“一切都會好的。”
我倆都給對方擠出了一個微笑,知道的越多,就越心疼,可能分擔的終究太少,看著他的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
回去的路上,我倆都沒怎麼說話,他一直看著窗外,車窗打開一條縫,風吹的他頭發淩亂的在額前舞動,或許每一次想起,對於他來講都是把還沒愈合的傷口再次撕開。我也把見到他媽媽的事兒爛在了肚子裡,多提一句,可能就是在傷口上多撒一把鹽。
風不斷地透過車窗吹進來,窗外的場景不斷變化,車窗要是會說話,那它一定記錄了很多悲喜交加…
第二天下午,張嘉一在院裡抽著煙,我在邊上擺弄著吉他,順便等著吳叔的電話。
院子裡的蘋果樹也第一次結出了青色的果子,天高雲淡,藍天灑下一抹初秋的溫柔,陽光透過樹梢灑在院子裡,沒有了夏日的燥熱,帶走了積蓄已久的喧囂。
我滑動琴弦,雖然彈得一般,但張嘉一說他願意聽。
“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麼潛,
你美目如當年流轉我心間,
渡口邊最後一麵灑下了句點,
與你若隻如初見何須感傷離彆."
張嘉一的眼底帶著笑意,不知什麼時候他的眼睛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清澈了,總是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愁。家有九鳳好久沒見,今天天氣好也出來透透氣,九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風情萬種的在陰涼處有的倚著門,有的靠著葡萄架,用手裡的扇子打著節拍。
“還得是我們小鵬鵬,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跨馬定乾坤。”
“你那有點誇張,這叫多才多藝。”
“要不咋說以後能在文藝界混的風生水起呢!占點兒有才華!”
“這歌兒叫啥啊?”
我放下吉他,看著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也忍不住笑,人家唱歌給人聽,我唱歌兒鬼聽。
“我喜歡的一個歌手叫許嵩,他創作的《如果當時》。啥時候要能去聽他演唱會就好了……”
鳳仙接過話“總有一天你能讓他給你也創作一首的,彆著急呀!都有安排的。到時候都成朋友了看個演唱會叫啥難事兒。”
穿著粉色旗袍的鳳嵐接過話“啥是演唱會啊?和唱堂會一樣麼?”
張嘉一吐著煙圈,慢悠悠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差不多吧,幾萬人體育場的堂會。”
“幾萬人?!那到時候可得帶我們姐幾個一起去啊!我也想去湊湊熱鬨!”
我倒對鳳仙的話很好奇,接著往下問“我前段時間和鄭楠能認識就已經感覺很幸運了,怎麼還能和許嵩認識?”
“我啥時候騙過你,緣分天定,再來一首唄!沒想到你唱歌兒也好聽。”
“你想聽啥?”
“天涯歌女”
嗡嗡……嗡嗡……
吳叔來電算是把我救了,我去哪兒給她學《天涯歌女》,我這嗓子咿咿呀呀的給她們唱這個那鄰居才得覺得是真鬨鬼了……
“喂?吳叔,您到大慶了?我們隨時聽你調遣啊,我倆都在家呢,沒啥事兒。”
“那這麼著,你倆現在來我酒店找我,今天這事兒不在外麵說了,說完正事兒咱們再吃飯。”
掛了電話,吳叔就把酒店地址給我發了短信過來。
“姐幾個自己玩兒吧,下次再給你們唱,我倆去辦點正事兒,哦,對了!彆弄出動靜啊,回頭彆給我爸媽嚇個好歹的。”
九個人七嘴八舌的回應
“放心吧!”
“我們能乾那沒譜的事兒麼!”
"欠我們首歌兒啊!"
誒呦!這九個女人一起說話真是聒噪……我和張嘉一趕快上樓拿紅信封,麒麟血和山參須也得給吳叔帶去,一看到這倆信封我就來氣,要不為了找這倆東西我也不至於引出這麼多故事……
酒店離我家還挺近的,十幾分鐘的車程,敲響房門後吳叔依舊是笑容滿麵,吳叔住的是套房,外麵可以會客裡麵是臥室。
吳叔擰開兩瓶可樂,笑盈盈的衝我倆說:
“生活苦,喝點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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