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縱容,猛然起身從她手裡將那酒壺搶走丟一邊,將人壓在了榻上:“胡鬨夠了沒有?是不是該我了?”
裴時沅攤開雙手:“來呀李意尋,我準備好享受你的身體了。”
她說,她要享受他的身體?
李意尋又笑了,他俊美的麵容好似有一層光,眼睛裡也是說不出的欲念。
他低頭用鼻尖抵住下麵女人的鼻尖:“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隨即,咬住她的脖子,徹底沉落了下去。
明月高懸,兩個人仍舊在那張早就被葡萄酒浸潤的榻上,他們身上也是葡萄酒的香氣,混合著燒完了殘餘的熏香以及一些難以言說的味道。
“若非知道你的出身,老子真要懷疑你這些把戲哪裡學的。”李意尋的手在裴時沅後背上輕輕撫摸,他說話的語氣也輕柔的很。
“懷疑我啊?那就懷疑去吧。反正我這輩子就碰過你一個男人,撐死進宮之前看過秘戲圖。”
李意尋哼出一聲極其清淡的淺笑:“沒懷疑你。”
確實倒也不是懷疑,就是覺得裴家這樣的人家,能養出這麼一個尤物來,也是稀奇。
裴時沅踹了他一下:“不能在這裡睡,濕乎乎的。”
這榻上可不濕乎乎的,什麼都有。
叫了人進來,外頭的人早就預備好熱水了,等著裡頭叫呢。
結果裡頭是一波一波的,就不叫水。
李意尋下地,抱著僅裹著一層裡衣的女人去淨房。
洗漱過後,又把她抱回內室榻上。
躺下的時候李意尋問:“你是故意跟我在外間折騰的?”
“做這種事還要想那麼多?”裴時沅打個哈欠問。
李意尋又低笑一聲摟住她:“睡呢還是?”
“睡,你不累?”裴時沅已經閉上眼了:“王爺,我明日也不想早起。”
“不想就不起。”李意尋也閉上眼:“你也沒規矩過。”
規矩能吃嗎?處處講規矩的小妾說明過得一般。
早上,裴時沅醒來的時候李意尋還沒醒呢,這大爺比較能睡懶覺。
直到穿好裡衣下地,裴時沅忽然道:“不對啊,王爺如今是要上朝了吧?怎麼感覺天天都不去?”
才剛睜眼的李意尋嗯了一聲:“大朝會就去看看,平時我懶得去。”
裴時沅白了他一眼,她說什麼來著,這玩意兒遲早要被主角弄死。
就是不知道那幾個皇子哪一個是將來贏了的那個人。
反正不會是太子,太子如今搖搖欲墜。
吃過早膳後,李意尋就要走了。
裴時沅道:“等王爺來哦。”
李意尋沒回答她,隻是返回來勾起她下巴在她嘴上捏了一下。
直到走出碧霄院,福瑞才欲言又止的道:“王爺……”
“嗯?什麼事把你為難的?”李意尋問。
“咳咳,那個您這脖子……您今日還會要去見貴妃娘娘呢,要不……回去用粉遮蓋一下?”福瑞瞅著他們王爺脖子上那三個青紫的印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裴庶妃,真是個人物。
李意尋一愣:“脖子有什麼?”
“就是……就是印子。”福瑞也是尷尬。
早起李意尋也沒去照鏡子,由著下麵人伺候洗漱更衣的,這會子根本不知道。
快步回了前院,拿出銅鏡一照,他氣笑了:“真是個不要命的東西。”
喉結和左邊脖頸三個紫色印子,一看就知道怎麼來的。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在脖子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他皺眉,索性解開了衣裳,不看還好,一看更笑了。
好,胸膛上也有好幾個,早上穿衣的時候他抬著頭,愣是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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