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的旨意,貞妃自戕有罪,即刻起宗廟除名,廢為庶人。許氏教女不善,全族有官職者全部免職,三代不許入仕。許氏女善妒狠毒,三代不得高嫁官宦人家。”
謝皇後看了貞裕帝幾眼,想說句什麼,終究也咽下去了。
這是徹底斷了許氏一族的命脈。
男子不許入仕,隻能經商種地,女子不許高嫁,就隻能往下麵嫁。
可清白的好人家也不會要他家的女子了。
三代……
不知許氏的女子要被糟蹋到什麼地步。
“父皇!兒臣有錯,許氏並不知情,父皇!母妃陪伴您二十多年,父皇!”被押著的五皇子受不了的叫起來。
“還不把他帶走?”貞裕帝冷笑:“不是你非要說你母妃是被貴妃害了?朕不能不明是非。”
“父皇!父皇!父皇你不如殺了我,你殺了我吧!你如此昏庸,你……”後麵的話都沒說出來,因為侍衛們捂住了他的嘴。
不管是為什麼,都不能叫他再說了,再說下去,他本人或許沒事,可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掉腦袋。
“清查他身邊的人,看看他還想做什麼。老三,你去他府上,叫他們搬家。給他們找個住處,隻需女眷帶走她們的嫁妝。老八,你跟你三哥一道去,將那府裡的匾額給朕燒了,看看他府上還有什麼,可疑的一律給朕抓起來。”
“兒臣遵旨。”兩個皇子應了,就一起出宮。
出了宮,三皇子苦笑:“五弟這回可算是完了,貴妃娘娘怎麼樣了。”
“多謝三哥關心,母妃還好。走吧。”李意尋道。
倆人一起到了誠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催眾人摘了匾額,就在門口燒了。
他們是帶著侍衛來的,很快就將王府圍住了。
誠王妃李氏驚恐到了前院:“三伯,八叔,這是怎麼了?”
“父皇削了五弟的爵位,人已經關進天牢了。父皇下旨,給你們換個住處,隻需帶走嫁妝,弟妹快收拾吧。”三皇子道。
李氏當即就站不穩了:“這是怎麼了……”
“宗九,跟他們去把這府上的庫房都開了,把現銀拿去給他們換成銀票,換小一點的麵額。一個孩子五百兩,每個妾室三百兩,多出來的就全抄了,不夠的去咱們府上拿。”
“是。”宗九沉默的去辦事了。
李氏驚疑不定:“八叔這是?”
“老五害人不成落得這步田地,不過你們婦孺沒什麼錯。五嫂嫂去收拾吧。我勸你那些太過華貴的東西就不必帶走了,不如換成些金銀,五哥已經被廢為庶人,你們一家子都是平民了。”李意尋淡淡的。
李氏身子又是一晃,卻還是站直了,鄭重的對李意尋行禮:“多謝八叔大恩。”
李氏是當家的王妃,如果沒人去認真查驗她的嫁妝單子,那她當然可以自有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