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不動你了?”裴時沅瞪眼。
裴時淺笑:“好了好了,我自己戴上。”
她將那鐲子戴上笑了笑:“好看得很。”
“怎的今日出府了?宸王他們應該進宮去了吧?你府上近來事多,你沒事吧?”宸王長子過世這事,京城都知道了。說的玄乎的很。
“沒事,初一夜裡大公子病逝了,彆的沒有。不與我相乾。”裴時沅道。
裴時淺歎氣:“那就好。”
她知道自己性子軟,又不是個有韜略的,有時候話也不好問那麼多。
隻是有一點她確定,那宸王府,不是好待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你把自己護好,如今皇家多事,你遇事不要衝動。”裴時淺拉著裴時沅的手。
裴時沅點頭:“好。”
姐妹倆回到裴家,裴家人自然驚喜高興。
主要是誰也沒想到裴時沅能回來。
不過裴時沅今日主要也不是探親,都在京城,也不是見不著,實在不必這麼勤快探親。
她主要是想去看看永寧伯府如今什麼樣,然後就是想出去玩。
於是,在家吃了個午膳後,姐妹三人就一道出門了。
那八個侍衛就前麵四個後麵四個,拉開距離跟著。
裴家也派了幾個家丁跟著。
十五夜裡,街上就比十三的時候熱鬨多了。
挨挨擠擠全是人,出嫁後再也沒這麼熱鬨過的裴時淺今日也很是放鬆。
她忽然轉頭在妹妹臉上捏了捏。
裴時沅看她,無聲詢問怎麼了。
裴時淺沒說話,燈火掩映下,妹妹的臉顯得很紅。
小時候,姑母還沒遠嫁的時候,就說二妹就是家裡那個癟穀子。
她不是罵人,而是說二妹就跟家裡其他所有孩子都不一樣。
如今想來,是不一樣,但是挺好的。
裴時沅回府的時候著實不早了,裴家的家丁一直跟在後頭,看著她到了宸王府門口才回去。
雖然裴庶妃帶著侍衛呢,可這都要半夜了,裴家人不放心也是正常。
裴時沅回到碧霄院洗漱過後,亥時即將過完,快要子時了。
“王爺他們好像還沒回來。”寒月給她倒熱茶。
“你倆吃飯了沒?”裴時沅接了熱茶問。
“月嫦去吃了,我一會就去。庶妃困了吧?喝了睡吧,明早請安奴婢去告假。”寒月如今也習慣了。
在家裡的時候,正院和老夫人屋裡問安當然是要的。
但是老夫人說小孩家家的都睡不醒,不用大清早過來,上午來坐坐就行了。
所以姑娘一般不會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