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嫉妒,她早就失寵了,所以嫉妒不起。
隻是頗有些感慨。
回到住處,她的丫頭連翹道:“裴庶妃真是得王爺喜歡。”
“是啊,也是人家的運道。”她甚至謹慎的不說是手段,而是說運道。
我誇你手段好,說不定我在嘲諷你,但我誇你運道好,那你就是真的好,沒說的。
裴時沅被壓在榻上,桃花眼睨著李意尋,一隻手在他胸口揉:“你不累啊?”
李意尋看她:“累也不耽誤跟你睡一覺。”
裴時沅笑:“你越來越粗俗了。”
“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意尋伸手將她頭上的首飾摘了丟地上。
裴時沅就仰起頭由著他摘,等首飾摘完了,她伸手把李意尋的發冠也摘了要丟地上。
可惜力氣不足,那發冠滾了一圈,愣是在榻邊停住了。
裴時沅嘖了一聲。
李意尋披散著墨黑的長發看她:“心眼真小。”
裴時沅伸手把他的頭拉下來啃他的嘴唇:“你廢話好多。”
在榻上叫女人說話多,李意尋忍不了。
伸手就把她的外裳撕了。
“哎呀!這身衣裳新的,我喜歡得很。”裴時沅怒了。
“缺你穿了?”李意尋的手已經伸進去了。
“但我喜歡這件!”裴時沅生氣。
“心肝兒不要氣,回府再做,要多少沒有?”李意尋低頭親她:“好心肝兒專心點。”
裴時沅哼了一下,重重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回應他。
既然上了榻,矜持倒也不必太過於矜持。
她一向坦蕩,一雙玉足勾著男人的腰,眼位泛著紅,一雙眼氤氳而又直白。
勾的李意尋像極了一頭野獸。
本來也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情欲本就是最原始的欲望。
本來就該是一對野獸。
裴時沅力氣不大,但她也不手軟。
她確實也很喜歡身上這個身體,年輕,健壯,肌肉完美,容貌出眾。
合理合法。
所以憑什麼不能在床榻上享受他的肉體呢?
於是她熱情似火。
李意尋多日來的饑渴得到了緩解,繼而就是更深的渴望。
同住一個院兒的張氏一時睡不著,真的很驚訝。
她當年伺候皇子的時候,是有嬤嬤看著,不許她們越過時間。也不許她們勾引皇子。
那其實沒有樂趣,她自己沒有就不說了,皇子也不會有樂趣。
所以幾次後,皇子就不樂意了,後來嬤嬤就不敢看著了。
但是那時候儘管皇子更年輕,可他好像興趣寥寥。
後來她成了侍妾,好像也沒好多少。
然後出宮,她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