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說著,表情是十足的厭惡。
牛媽媽見王爺麵色難看,忙幫著補充:“在咱們大周,這死去的貓狗埋在正院裡,便是詛咒。這便也罷了,隻是這貓屍肚子裡,還有東西。奴婢們叫人拿出來,是黃布包著的生辰八字,正是王妃的。”
那這就是詛咒中的詛咒了。
眾人皆是一愣,麵麵相覷,這種事……
雖然是貓屍,但是也挺駭人聽聞的。
李意尋擺手,福瑞就出去看那東西去了。
李意尋沒急著說話,他將一雙長腿疊起來,往後靠。
先掃過在座眾人,又看陳氏。
陳氏被他看的很是有些害怕,可這件事,她是受害的人……
想想自己上回小產,未必不是因為這個。
王爺不說話,大家一時也都不敢說話。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的有些叫人汗毛直立。
外頭的雨聲還是那麼大,嘩啦啦的下著,福瑞已經回來了。
“瞧著那貓應該死了最少半年了,再具體的奴婢也不太知道,得叫人專門的人看。肚子裡的黃布包著木牌,上確實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八字。那貓應該是被殺了之後割開肚子塞進黃布包的。今日雨大,雨水順著房簷下來正好衝進了石榴樹下,就衝出一點。”
下人們一看有點毛,就去細看,這一細看,就發現了死貓。
李意尋歎了一口氣。
是的,他歎了一口氣。
誰也不好說他什麼歎氣,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樣一個性格的人,也能有這種無奈的感覺。
“陳氏,發現了此物,是何人做的,你可有證據了?”李意尋問。
“這……一發現妾身就叫人去請王爺來,暫時並沒有證據。”陳氏道。
李意尋嗯了一聲又問:“那可有什麼可疑之處啊?或者可疑之人?”
“暫時也沒有。”陳氏忐忑道。
李意尋又笑了。
“陳氏,你還記得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陳氏忙起身:“妾身不敢忘。”
“不敢忘?”李意尋一把將茶盞掃落:“你是不敢忘,還是從來就擺不正你的位置?”
陳氏腦子一下就糊了,忙不迭的跪下:“妾身不敢。”
她是主母,她都跪了,誰能站著?
眾人隻好跟著跪下,裴時沅暗罵李意尋不做人。
早知道還得跪著,那她高低不來啊。
陳氏此時又驚慌,又委屈,難道這種事發生了,她不能說出來,要自己承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