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那樣的一個青天大老爺,隻要是提起他對自己的女兒如何下手,那不管是當時的人,還是後世的人,都得嘖一聲。
當然,這個砍了閨女手的事,大概率是得罪了人人家黑他的,但就說那樣一個大名鼎鼎的人,因這種事都遭人詬病,那陳禦史就不會有人說他沽名釣譽了?
李意尋笑了笑:“還是有些酸儒買賬的。”
這意思就是,雖然名聲肯定受損了,但是支持陳禦史的人還不少。
有些讀書人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讀書太多腦子不轉了,還是明知道有問題,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故意歪曲,反正都挺惡心。
裴時沅笑了笑:“也挺好。”
李意尋看她幾眼,沒問她說的什麼意思,他大概知道。
他伸手就跟摸雪球的似得,在她後腦勺上摸了幾下:“放心,誰當家也餓不死你。”
李意尋帶著的不是宗九,而是另外的兩個侍衛。
不過暗地裡還有人跟著,也怕刺殺啊。
福瑞穿著便服,但是京城裡有眼力勁兒的人多了去,也能看得出他是個內侍。
再說了,李意尋那樣一身的龍紋暗繡,除了皇家子弟,誰敢這麼穿呢?
他要去聽說書,那必然不是那種三教九流都有的瓦舍。
而是高檔的地方。
客人不多,但都是有錢有權的。
也沒人敢在這裡罵王爺,講的都是些前朝或者更前朝的故事,也不涉及什麼朝政,都是一些有趣好玩的民間故事。
裴時沅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主要是說書這位大爺著實口齒伶俐,聲音也好聽,抑揚頓挫,節奏感無比好。
聽完一出,裴時沅搖頭讚歎:“高手啊,這說書的真是厲害了。月嫦你去送五兩銀子給他。”
月嫦哎了一聲。
李意尋看了幾眼:“你要喜歡,叫他進府給你講。”
裴時沅搖頭:“不必了,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會願意的。”
裴時沅瞪大眼:“你這不是造孽?”
李意尋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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