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陛下要去燕山,京畿的兵馬,也能有一些來支持他。
可是不夠。
就算最樂觀的情況下,這些兵馬加一起,也最多一兩千人。
是,如果隻是短距離,短時間的作戰,也足夠做成他們想做的事。
可是不行。
他們做不到趁其不備,甚至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調動人手。
這些人手分散在各處,哪怕到時候一起動起來,也衝不到禦前。
何況,陛下怎麼可能不防備。
甚至他都懷疑陛下如今還要去燕山,本來就是故意的。
故意看他有什麼動作。
可是不管彆人怎麼樣,太子過世後,費家以及他及其親近的屬臣們是絕沒有好下場的。
他們不甘心,太子不肯,他們卻還想搏一搏。
誰不是拿著身家性命來支持太子的?
誰能甘心呢?
費氏也是一樣的心,她不想日後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孤獨度日。
他們是恩愛夫妻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她就不能為自己,為女兒,為娘家打算一二嗎?
太子失望,震怒,卻也明白她的苦楚。
所以這一番爭執到了最後,一個淚流滿麵,一個無言以對。
他要是尋常的太子,實在沒有那個命,死了也就死了。
可不是啊,父皇厭惡他,宸王母子厭惡他。
他豈敢那麼樂觀的想自己死了沒了威脅,身邊人也沒事了。
可是……
他賭不起。
最後,他隻能伏在榻上:“你嫁給我,是我對不住你,但這件事,我不能應你。”
費氏哭了好久,最後隻是給它蓋好了毯子,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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