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承擔不起這個皇後,謝皇後能做的,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久違的感受到了輕鬆。
或者說……她終於感覺到了輕鬆。
從小在陳家她也沒有多輕鬆,一直都在努力學怎麼做一個好女兒。嫁人後,又要學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皇家媳婦。
好像她一直都不合格,做女兒時候不合格,做媳婦也不合格。
如今她好像一下子就不需要去學怎麼做這個國夫人了。
她本來也不喜歡應酬,也沒人叫她去應酬了。
她想到這裡,下意識去看裴氏。
看到了,她就笑了一下。
裴時沅沒有看陳氏,自然不知道這些。
陳氏收回目光,她想今日早回不去,明早她要睡夠了再起來,然後跟牛媽媽一起做針線。
牛媽媽的病也徹底好了。
所有的封賞都走過,開宴後大家都熱熱鬨鬨的,縱然是不能見喜樂歌舞,大家氣氛也不錯。
新朝新氣象,大家都要努力適應新陛下的風格。
不過好歹今日大家都沒出錯,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等回到了碧霄殿,夜都深了,裴時沅倒也不算很累,就是有點想癱著了。
“彆的不說,如今咱們家也是伯爵府了,那永寧伯府再敢作妖呢?”寒月哼道。
裴時沅樂了:“那不好說,那一家也是亂的很。”
今日這樣的日子,永寧伯府也沒資格進宮來。
京城裡的伯爵一大把,可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宮赴宴的。
“小寶貝來,娘親抱一個。”裴時沅對著剛回來的黑貓招手。
寒月眼疾手快的先把黑貓的爪子擦了一下才遞給裴時沅:“雪球現在都不怕生了。”
“好好看著貓,宮裡人多手雜,彆叫人誤傷了它。”裴時沅之前故意叫人抱去給李意尋看就是這個意思。
宮裡宮女內侍那麼多,好歹都知道陛下跟前的黑貓不能碰。
日後雪球要是跑的太遠了,他們碰到了也不會動它。
“知道它要跑出去的時候奴婢們都給它脖子裡戴東西的。”就是防不住有時候它不小心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