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都明白,不管怎麼樣,奴婢陪著娘娘。”書香握住皇後的手。
太後自始至終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陛下選的這個時機太好了。
朝中正在混亂,沒人會去盯著這件事不放,至少賈家一脈不會。
他們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這件事,順利的不可思議。
李意尋是想到了的,至於裴時沅,她想有皇帝呢,皇帝要這麼做,彆人要勸說也是去勸說皇帝。
就這麼安穩的到了正日子。
既然皇帝給了宸德妃這樣的權力,那這一日大擺宴席是一定的。
宮宴在麟趾宮辦,太後皇後都到場。
宸德妃穿著禮服在皇後的鳳寧宮受封。
聖旨長長的一串褒獎之語,自然是將能給她的美好詞彙都給她。
皇後全程含笑聽著,不管有多少人內心想要看笑話,可皇後無懈可擊。
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來刺激皇後,誰也不是活夠了。
而裴時沅嘛,她本不是會故意為難彆人的人。就算是如今殊榮加身,如此耀眼,對皇後該是什麼規矩,這種場合上她越發注意,絕不會給皇後難堪。
反倒是叫人傳出了妻妾和睦的佳話來。
嬪妃們今日都要給裴時沅行禮,就算是平級的貴妃和賢妃,行的是平禮,可這個場合行過這個禮,仿佛就真的永遠低了一頭。
可看看宸德妃身上那衣裳,頭上那鳳冠,她們還能說什麼呢?
唯一的安危就是裴氏伺候陛下多年無所出,也許她真的不會生育吧。
貴妃今日打扮的格外的隆重,一身正紅滿頭珠翠,耀眼的,好看的,華貴的。
可她並不高興。
她想要的或許就是裴氏這樣的風光,她看著上頭正在接受命婦朝拜的宸德妃想。
可又好像不是,她理不清自己的內心,也沒有心情去理清。
她隻是悶悶不樂。
今日這樣的日子,賈家人自然是要來的,賈家的女眷們對著宸德妃下拜的時候,內心不管多麼不情願,都要笑著。
還有就是,裴霖的伯爵,如今已經是侯爵了。
壽康侯,他本人還在任上,自然不在。
他的母親沈氏,如今是二品的誥命,他的妻子梁氏也是二品的誥命。
老夫人沈氏,大夫人梁氏,帶著兩個女兒進來的。
本來梁氏的意思是不帶裴時淺了,她們思想如此,總覺得和離的姑娘還是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好。
是裴時沅叫人傳話,務必帶著。
乾什麼自己覺得自己低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