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婕妤住在琳琅殿的側殿,夏充儀住在琳琅殿後頭竹意軒。
就隔著一條過道。
兩個人如今又都是孕婦,倒還真有話說。
此時,盧婕妤就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夏令儀的竹意軒。
“姐姐慢點,算起來,姐姐這一胎是四月裡吧?”
夏充儀坐下道:“是四月初,不過太醫說了,三月底也可能生。”
“總歸是快了。”盧婕妤也坐下:“今早也罷了,明日開始,姐姐還是彆出門得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夏充儀點頭:“你也是,懷著孩子,少出門吧。雖說彆人也不缺孩子,但是難保彆人有心。”
“我明白。”盧婕妤輕笑:“我想著方才,都盯著皇後娘娘和宸德妃娘娘呢,沒想到人家兩位相親相愛的。”
“皇後出自名門,小小年紀就做了皇後,這些年就是太後和陛下也挑不出她的錯,怎麼會是個簡單的?至於宸德妃,她家世不高,卻能從潛邸一直到如今打鬥得寵,那就不可能隻是因為一張臉好看。說句僭越的話,要隻是空有容貌,陛下必不會叫她身居高位的。如今這個時候,兩位都明白得很,自然隻會比以前更‘親密’。”
“姐姐明白,可惜有人不明白。今早我看貴妃娘娘那表情……唉,也是彆人都不計較。”盧婕妤歎氣。
說起貴妃,夏充儀畢竟是不能說她的不是,於是道:“貴妃娘娘慢慢也就明白了。”
貴妃能否明白呢?
不,貴妃不明白。或者貴妃沒有心情去明白。
不過也沒人在乎她是不是明白。
朝中最近事多得很,謝太後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了。
而緊接著,外頭就傳來了魯國公也病重的消息。
再然後,就是敬國公幼子賈克勤急病而亡的消息。
大家關注的都是這些大事,貴妃心情好不好,誰在意?
太後眼圈紅紅的:“既然是急病而亡,那就是他自己福薄。天不假年,有什麼好說的?傳我的懿旨,賞賜父親母親,叫他們節哀順變。”
珠簾和玉璧麵麵相覷,最後也隻能歎息。
雖說這位六老爺跟太後娘娘不是同母,但是也是親近的。
當年太後娘娘在家裡的時候,那也是全家的掌上明珠,比如今日貴妃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區彆就是,太後娘娘是嫡長女,家裡寵著慣著,卻也教導的嚴苛些。
她與兄弟們的關係都不錯。
如今六老爺先是獲罪丟了官職在家,如今忽然就急病死了,太後娘娘還能說什麼呢?
“娘娘,魯國公病重,聽去看診的太醫回來說,隻怕也就在這幾日了。”珠簾還要提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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