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主動來給顧安域題字,居然還被嫌棄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心情不美好了,說的話也忍不住帶了刺,“難道你還能掛個顧府?不知情的,還以為你爹搬到這兒了。”
雖然事實是,顧望住的地兒,上麵掛的是“衛國公府”四個大字,但在這京城裡,一般提到“顧府”,大家都會自動將它和“衛國公府”劃等號。
顧安域笑嘻嘻地將他拉到桌子旁,轉而吩咐小草,“小草,給蔣二公子換一張紙。”
說著,主動將筆塞到蔣清暉手裡,笑得十分討好,“方知兄,勞駕,麻煩你再寫兩個字。”
偶爾開個玩笑也沒什麼打緊的,但若是把這個未來舅兄給惹惱了,最後吃苦受累的肯定還是他自己。
大丈夫能屈能伸,說的就是他顧二公子。
蔣清暉聽了,瞬間神清氣爽。
哼,總算輪到你給我說好聽話的時候了!
他先洗了手,用乾布巾仔細擦了,這才慢騰騰地挪到了桌旁,把一應架勢擺得足足的。
這番做派,把蔣清漓和蕭知璞逗得悶聲直笑。
俗話說“物以類聚”,這句話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跟顧安域這個莽夫待在一起久了,就連一貫冷淡清透的蔣二公子,也沾染了三分痞氣。
顧安域也不急,好脾氣地在旁邊等著。
蔣清暉覷了他一眼,許是覺得滿意了,這才悠悠開口道:“說吧!寫哪兩個字?”
顧安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你說我要寫個沈府吧?萬一舅舅以後要是回來了,好像也不大合適。”
“那肯定不行。”蔣清暉就事論事道:“你又不姓沈,掛個沈府,誰知道是你住在這裡?”
“好了,那就寫個雲府吧!”顧安域雙手擊掌,還很多餘地解釋了一句,“雲木的雲。”
蔣清暉挑高了眉毛,“你……確定?”
顧安域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確定。”
蔣清暉又看向自家妹妹。蔣清漓輕笑,“我沒意見。”
行,他們倆是這座宅子的未來主人,既然他們都沒有意見,他這個外人又何必多話?
蔣清暉提筆,筆若遊龍,不過片刻功夫,兩個疏朗俊逸的大字就出現在了眼前——雲府。
顧安域很滿意,“方知兄這手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蔣清漓也很滿意,若是有可能,她並不想讓顧安域與顧府那邊有太深的牽絆。
省得……今後跟她站在敵對的立場上。
甚至連蕭知璞也很滿意,在他心中,他的表哥就是他的表哥,跟顧家可沒有一文錢關係。
等墨跡乾透了,顧安域將這幅字交給小草,“拿去裝了匾額,記得,找最好的工匠,選最好的木料,彆糟蹋了咱們蔣二公子的字。”
小草連忙應了,小心翼翼地捧著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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