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用再想其他的,隻要好好聽小舅的安排就好。
……
三人商量妥當後,又一起回到了閒雲院。
裴長寧向二姐提起了顧安域即將離京去北疆的事情。
不出意料,裴長意的反應十分激烈,“他才剛跟漓兒定親,跑那麼遠做什麼?再說,這戰場上刀劍無眼的,他若有了個好歹,我的漓兒該怎麼辦?”
蔣清漓無奈地扶了扶額。
我的娘親,人家還沒出發你就說這種話,這有……詛咒彆人的嫌疑吧?裴長寧耐心地勸二姐,“雲木那孩子,也是想著要成親了,得更有擔當一些,這才做出這個選擇的。他也跟我商議過了,我很支持他。再說,他的親舅父在北疆坐鎮,還不至於護不住他。”
裴長意還是滿心憂慮,她看了一眼女兒,小聲跟弟弟說道:“長寧,你不知道二姐心裡的想法。漓兒跟他的親事,本來就突然,兩人的條件又差那麼多,我尋思著,讓他們成親前多見幾麵,也好多些了解,不至於跟那盲人摸象一樣,到成親都不知道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要是了解到那個人確實是有不妥當的地方,她也好在成婚前想辦法賴掉這門親事。
不過,這句話她就不會說出來了。
畢竟,眼前的人雖然是她親弟弟,但他是代表男方來談婚事的,不能算是自己人了。
裴長寧能夠理解二姐的想法,他是這樣說的,“二姐,雲木已經二十二歲了,若是他在京裡,肯定現在就得著手商量他和漓兒的婚事了,長則大半年,短的話,甚至可能三兩個月內,漓兒就得出嫁了。他現在去了北疆,一去一年,那婚事最早也得到明年了。讓漓兒多陪您一段時間,不好嗎?”
裴長意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她自然是願意讓女兒多在她身邊待久一些的,說句不中聽的,若不是怕耽誤了女兒的終.身,她都想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護著了。
裴長寧趁熱打鐵道:“這時間長了,您正好多替漓兒備些嫁妝。”
這可說到裴長意心坎兒裡了。
那個顧安域,買頭麵還得靠賒賬,看來經濟不是一般的拮據。
她可不能讓她的漓兒一嫁過去就吃苦受累,少不得將原就備好的嫁妝再往上添一添。想到這裡,她隻能不情不願道:“那好吧!反正你這個師兄都同意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停頓了一會兒,她又問道:“長寧,沈家在北疆的那個小兒子,我記得小時候老跟著你跑,要不,你給他寫封信,讓他多關照關照顧安域?”
畢竟是未來的女婿,若是搞得缺胳膊少腿的回來,受苦的還是她的漓兒。
話一出口,又想起她弟弟跟沈家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了,她頓覺說錯了話,“那個,二姐瞎說的,長寧,你就當沒聽見吧!”
裴長寧笑了。
他跟沈漸鴻倒是一直都還有聯係,但這事兒也輪不到他去說啊!
他提醒二姐,“那是雲木的親舅舅,不用誰開口,他自然會關照他的。”裴長意這才想到還有這一茬,且長寧一開始就說了他是去投奔親舅父的。
是她心慌著亂了,這才沒有聽進心裡。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有些不大自在,“……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裴長寧笑了笑,並沒有點破二姐的小心思。
他的思緒有些飄忽。
等雲木離了京——
這場大戰,就算是正式拉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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