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兩塊玉一直分彆由他們兩個人隨身佩戴著,小石頭出生後,他們就想著將它們留給兒子和將來的兒媳,因此特意收了起來。
可在小石頭夭折,阿瑤離家出走後,他卻再也沒有見過這對玉佩。
心裡隱約也知道應該是阿瑤拿走了,因此心底才更悔恨自己居然就那樣冒冒失失地打了她。
雲瑤的麵色有些不自在,“你親手做的……我總不能給你扔了。”
事實上,這是她離開家時唯一拿走的東西。
當時看見小石頭沒了呼吸,雲森一時衝動又打了她,她心神俱裂,隻想快點離開那個傷心地。
走的時候什麼也沒顧得上拿,但卻下意識地拿走了這件東西。
一旁的蔣清漓悄悄靠近顧安域,“說起來,你倆還真不愧是師徒,這做首飾哄姑娘的手段也是一脈相承的啊!”
顧安域以拳抵嘴,借以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
這個……純屬巧合,純屬巧合。他可從來不知道師父還有這樣的手藝,不然早知道有這樣便利的條件,他也用不著專門去找老匠人學藝了。
雲森摩挲著那兩塊玉佩,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麵——
他跟雲瑤剛成親時,夫妻倆舉案齊眉的模樣。
小石頭剛出生時,他們兩個人初為父母,滿心喜悅的模樣。
小石頭一天天長大,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還有……小石頭最終咽下最後一口氣時,他撕心裂肺痛哭的模樣。
最後,是雲瑤決絕地離開,再也不肯回頭的模樣……
明明,他們曾經是那樣幸福的一家三口啊!怎麼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雲瑤看他眼圈都紅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輕輕喊了一聲,“師兄。”
雲森回神。
他握了握雲瑤的手,示意她自己沒事兒。
然後將那個盒子遞給了蔣清漓,“阿漓,你和雲木成親,師公也沒什麼好送你們的,這對玉佩,就留給你們做個念想吧!”
蔣清漓看向顧安域。
顧安域衝她笑道:“既然是師父給的,你就收下來吧!”
說著,他又轉身看向自己的師父,“隻是師父,我和阿漓成親怎麼也要一年後了,您這禮物送得早了些。”
雲森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反正我是送了,一年後你也不興再向我討禮物了。”
聞言,顧安域還沒有什麼反應,蔣清漓卻有些著急了,“那怎麼行?這是師公給我的見麵禮,成親的禮物自然要成親的時候給,不能給省掉了。”
雲森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阿漓,你跟雲木可真是一路子的人啊!都是一點虧不肯吃的。”
顧安域有些意外地看了蔣清漓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阿堇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似乎有些過於急切了。
雲瑤摸了摸小徒弟的頭,微笑著開口道:“放心,等你成親的時候,師父肯定來。”
蔣清漓的視線轉向了雲森。
雲森也笑著承諾道:“是啊!我還答應了雲木,要給你們主持婚事呢!”
長寧這個師兄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公開,若是他不幫雲木操持婚事,他還能指望誰呢?
這麼一想,他瞬間將心勁兒提了起來。他得努把力,好好再撐一段時間。
至少,要看長寧和雲木都脫離了危險,過上安生日子了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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