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怔怔地站在祭台前,眼中看著那兩張畫像,似乎有些失神。
蔣清暉有些擔心她,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兩幅畫像。他是善畫之人,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雲嘉帝這幅畫像應該是宮廷畫師畫的,畫功十分精湛,但囿於規矩,看起來有幾分刻意死板。
雲嫻皇後的這幅畫像就不同了,這是一幅日常畫像,且筆觸間充滿了眷戀,一看就是飽含了很多深情在裡麵的。
他下意識地看向落款,果然,落款是雲嘉帝的本名——雲楓。
蔣清暉似乎還看到了另外幾個字,室內昏暗,他有些看不大清楚。
蕭雪亭是習武之人,目力比他要好,她替他念了出來,“吾妻阿堇……這是雲嫻皇後的小名兒嗎?”
沒有聽到回應,她回頭一看,卻發現蔣清暉的麵色十分怪異,就連蔣清漓也似乎有幾分失魂落魄的。
蕭雪亭有些奇怪,“暉表哥、漓兒,你們怎麼了?”
這句話剛問出口,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聲音,“阿堇……”
她似乎聽誰叫過這個名字。
冥思苦想了好大一會兒,她突然驚叫道:“漓兒,顧安域不是一直叫你阿堇嗎?這應該是你的小名兒吧?”
聞言,一直呆立不動的蔣清漓愀然變色。
她沒有說話,而是顫抖著手,伸向了香爐前麵的那個紫檀木的盒子。
吳伯看著她的舉動,並沒有出言阻止,反而眼中還含著淚光。
“啪嗒”一聲,蔣清漓打開了那個盒子。
隻見裡麵,赫然放著一支連枝花簪。
最為詭異的是,這支發簪與她頭頂上那一支,從造型、顏色、花紋、質地,看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蕭雪亭不知道蔣清漓頭上那支發簪是怎麼來的,她有些疑惑地問道:“漓兒,你那支發簪是哪裡來的?怎麼會與帝陵的這支一般無二呢?”
蔣清暉卻是知道內情的,他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妹妹的胳膊,以防她直接癱軟在地上。
蔣清漓顫抖著倒在二哥的懷裡。
從踏進這座帝陵開始,她心底就一直感到十分慌亂和不安,這一刻,這些情緒終於有了解釋。
原來,她與這座帝陵有如此深的羈絆。
想到這裡,她抬起了頭,“吳伯,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不管真相是什麼樣的,她都不願被蒙在鼓裡。
哪怕是跨越了百年,她也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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