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文馨的目的不止如此。
裴行南想了想,她猜測道:“不管有沒有彆的想法,都要等孩子平安出生後再說吧?文馨現在沒有對外公布這個消息,就是怕蔣清柔知道了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她會知道這個消息,還是文馨讓溶月來給她大哥送賀禮時,偷偷告訴給她的。蔣清漓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應該做的事情,文馨現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平平安安地將孩子給生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隻要這個孩子生下來,蔣清柔就已經輸了一大截了。
又想了一會兒,她有些遺憾地開口道:“可惜文馨在衛國公府,我也不能上門去看望看望她。”
衛國公府的後院裡,她這輩子都不打算踏進去一步了,可文馨目前的狀況,應該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輕易出門了。
裴行南聞言,心情也有些沮喪。
她也不能隨意去看望文馨,不然讓惠陽長公主知道了,說不定該奚落端妃娘娘了。
端妃娘娘在宮中的處境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不能給她添麻煩。蔣清漓安慰她,“沒事兒,咱們不能去,雪亭姐姐可以去啊!一會兒咱跟雪亭姐姐說一下,讓她去看看文馨的情況。”
裴行南一想,就是啊!
蕭雪亭是惠陽長公主的親侄女,她去衛國公府可沒有人敢攔,更沒有人敢說三道四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故意走到那個賣絨花的攤位前,衝著蔣清漓喊了一聲,“漓兒,你看看這絨花怎麼樣?紫蘇這一段時間看店累壞了,我們挑幾朵絨花送給她吧?”
蔣清漓有些無奈。
這也太刻意了些吧?
果然,蔣清柔聽了裴行南的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她克製著沒有表現出來。
倒是顧安瀾看見蔣清漓,想起那天在蔣府的那場鬨劇,他的心裡有些不大自在。
但既然走到跟前了,當做沒看見顯然是很失禮的,他隻能硬著頭皮打招呼道:“裴姑娘、蔣姑娘。”
裴行南朝顧安瀾回了一禮,一臉意外地說道:“原來是顧世子啊!怎麼沒見文馨呢?往年的上元節她最喜歡來街上湊熱鬨了,今天怎麼不見她出來?”
顧安瀾有些語塞。
事實上,他去叫過楊文馨,但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門。
他心裡一賭氣,就帶著蔣清柔出門了。
現在被裴行南這樣一問,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蔣清柔見顧安瀾露出這樣的表情,心裡不免有些氣悶,她看也不看蔣清漓和裴行南,轉身就離開了。
顧安瀾被她突兀的動作鬨得有些尷尬,衝蔣清漓和裴行南兩個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急忙追了上去。
蔣清漓聽見他低聲抱怨道:“……你太失禮了……”
蔣清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往前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裴行南才嘖嘖兩聲,感慨道:“這人啊!變化還真是大,曾經的仙子終於接地氣了,曾經的仙女卻變成了一點就著的炮仗。”
蔣清漓聽了,也有些忍俊不禁。
顧安瀾和蔣清柔的變化確實挺大的,可有變化的也不隻是他們兩個。
他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其實是好事情,不是嗎?
說明他們已經離上輩子的軌跡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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