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後都聽蔣大夫的。”顧安域笑著點頭,想了想,又感慨道:“其實我以前常常這樣,有時候忙得忘了吃飯,就乾脆到下一頓一起吃了。”
隻是那個時候沒人嘮叨他。
就算一整天都沒進食,也沒有人會緊張他傷了脾胃。蔣清漓一聽,頓時不讚同地看著他,“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我雖不擅針黹,但於鼎鼐調和之道上還算有些天賦,放心,以後我會多做些可口的,按時督促你吃飯。”
顧安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覺溫馨無比,但他又不舍得她受煙熏火燎之苦,就開口說道:“偶爾做一做是樂趣,府裡請了專門的廚娘,你可不能砸了她們的飯碗。”
蔣清漓聞言,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你這人真是……又怕我砸了繡娘的飯碗,又怕我砸了廚娘的飯碗……那敢情我就天天窩在家裡,什麼都不用乾了?”
顧安域笑道:“怎麼會?你不是大夫嗎?治病救人可比當繡娘、當廚娘要難得多了。”
蔣清漓失笑。
好吧!那些事情她確實是不擅長。
既然將來的夫君都沒意見,那她還是不為難自己了。
顧安域看起來真的是很餓了,一邊跟她說話,一邊也沒有耽誤吃東西,一會兒功夫,那碗麵就已經見底了。
蔣清漓將自己麵前的碗也推給他,“你吃吧!我肚子不餓。”
正好林影買回來了肉餅,她拿出一個給他,“還是熱的,你快點吃吧!”
顧安域從袋子裡又拿出一張肉餅,笑著遞給她,“阿堇陪我一起吃。”
不想駁了他的心意,蔣清漓隻能伸手接了過來,“好吧!我陪你一起吃。”
又一碗麵和一張肉餅下肚,顧安域這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不少。
抬頭一看,蔣清漓的一張餅才咬了兩小口。
他不由地笑著問道:“阿堇,你不餓嗎?”就算晚上吃飯了,現在差不多又過了兩個時辰了,也該餓了。
蔣清漓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不習慣這麼晚吃東西,還是這麼實在的肉餅,若這張餅都吃了,我今晚就該睡不著了……”
顧安域若有所悟。
能理解,阿堇是大夫,自然注重養生之道。
這樣想著,他從她手中抽過去那張餅,“那給我吃吧!彆浪費了。”
蔣清漓看見他毫不避諱地朝著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下去,頓時想起那次在馬車上,他也是這樣,吃她啃過的肉餅。
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算了。
那個時候生氣是因為心裡覺得他孟浪,可現在……親都親過了,再來在乎同吃一張餅,那就有些矯情了。顧安域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他有些困惑不解,“阿堇,你的臉怎麼紅了?是覺得有些熱了嗎?”
蔣清漓頓時有些氣悶。
孟浪不孟浪就暫且先不說了,他絕對是那個最不解風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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