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卻總被彆人說他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公子,這對他也太不公平了。
顧安域側身看著她,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可真好啊!
想了想,他繼續說道:“我離開北疆的時候,舅父給了我一封舉薦信,現任兵部尚書秦知節跟他有些舊交情,他就想著讓我去兵部謀個差事,聽起來名頭好聽些。”
蔣清漓的腳步緩緩頓住。
顧安域看著她,神色十分認真,“阿堇,你希望我去嗎?”
蔣清漓抬頭看著他,“這要問你自己,你想去嗎?”顧安域沒有正麵回答,他說道:“我在北疆這段時間,也做了幾件能拿得出手的事情,秦尚書對我挺感興趣的,若是我去了兵部,應該也能謀個一官半職的。”
蔣清漓聽了,神情絲毫不變,她隻是定定地看著他,再次問道:“那你想去嗎?”
顧安域在她澄澈的目光下,表情漸漸有些狼狽。
他自由散漫慣了,受不了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可若是阿堇想要當一個官夫人,那他也願意替她去爭取。
畢竟,讓她活得光鮮亮麗,是他這個做夫君的,應儘的責任和義務。
蔣清漓看懂了。
她笑著說:“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吧!你在攏雲閣也挺好的,離我的百花堂很近,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出門,再一起返家,這樣也挺好的。”
顧安域有些遲疑,“可……彆人會笑話你的……”
商人的地位本就低賤,尤其他一個大男人,卻開了一家姑娘家才去的首飾店。
說句不好聽的,他的身份一旦公布出去,那些講究些的貴女,說不定為了不跟他這個名聲糟糕的人扯上關係,連攏雲閣也不敢光顧了呢!
“為何會笑話我?”蔣清漓歪著頭看著他,有些不解地問道:“咱們憑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這有什麼好丟人的?難道不比那些靠著祖宗家產過日子的二世祖強嗎?”
顧安域有些無言以對。
蔣清漓看著他,正色道:“當初我說想開藥鋪,你說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會在意彆人怎麼看我們。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雲木,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不用管外人的看法,我這個內人會永遠在你背後支持你的。”
顧安域聽了她的話,心底一時酸脹無比。
他慌忙低下了頭,怕自己若是再看著阿堇,會忍不住失態落淚。
蔣清漓卻將腦袋湊近他,非要與他四目相對。
她的語氣充滿了困惑,“我都說得這樣情真意切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感動呢?不應該呀!”
顧安域噗嗤一聲笑了。
這個阿堇啊!真是他這輩子的劫數。
遇見她,他就再也變不回原來那個無欲無求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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