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不容易梳洗完畢,蔣清漓又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塗抹。
顧安域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這都是些什麼啊?味道很好聞的樣子。”
蔣清漓笑著解釋道:“都是些香露、麵脂之類的東西,我自己親手做的。”
顧安域想起賀易之對他再三讚歎,說他娶了一尊會生錢的金娃娃,百花堂的生意風靡一時,在京城貴女中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他聽了心底特彆驕傲。
他就知道,隻要給阿堇機會,她一定能夠活出精彩的模樣來。
蔣清漓見他神情專注,忍不住打趣道:“你可要抹一抹?悄悄跟你說,我那百花堂裡的男客也不少呢!”
顧安域一聽,頓時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我一個大男人,把自己抹得香噴噴的,那不是跟隻燒鵝似的嗎?”
蔣清漓一聽,臉色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那你的意思……我也是一隻香噴噴的燒鵝?”
顧安域語塞了。
他試圖解釋道:“姑娘家塗脂抹粉那是天經地義的……可男人抹粉就有點……”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想起如今這世道上,男人們整日裡熱衷於捯飭那張臉的也大有人在,他說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太合時宜。
想來想去,不合群的那個人居然是他自己。最後把心一橫,他閉著眼睛開口道:“那就一起變燒鵝吧!變成兩隻香噴噴的大燒鵝。”
蔣清漓笑不可仰。
就連紫蘇她們也實在忍不住了,都低著頭,肩膀卻不停地抽動著。
顧安域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笑得十分歡快的蔣清漓,有些無奈地說道:“都說要陪你一起變燒鵝了……你笑什麼啊?”
蔣清漓衝紫蘇揮了揮手,過了片刻,紫蘇從後麵的櫃子裡捧出了一個大盒子過來。
蔣清漓接了過來,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笑著解釋道:“男女有彆,就算當燒鵝,也得當兩隻香味不同的燒鵝啊!”
顧安域疑惑地接過了那個瓶子,打開一聞,有一股極淡的青草香氣,清冽而舒適。
他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這個好聞,像清晨的山林裡……花草和綠葉糅合在一起的氣息……”
若是當隻這樣味道的燒鵝……好像也不是很難接受。
蔣清漓笑著說:“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一整套護膚用品,你的夫人是脂粉店的東家,自然得讓你有合適的妝品用才行。”
這個味道,就是她在顧安域身上常常聞到的那一種。
隻不過人工調製出來的更濃鬱了一些。
為了能做出相似的味道,她反複試驗了許多次,最終才做出了這套成品。
顧安域有感於她的用心,忍不住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
“阿堇,多謝你。”
多謝你將我放在了心間,為我花費這樣的心思。多謝你闖入了我的生命,讓我灰暗的人生從此有了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