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還很有幾分歪理,“想當士兵,那就沒有男女之分,若是連我的一招也接不住,那即便上了戰場,也是去白白送死。”蕭雪亭顯然也想到了他這句話,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開口嗆道:“回頭我再找你挑戰。”
顧安域氣定神閒地回答道:“隨時奉陪。”
蕭雪亭氣得咬牙切齒。
沒辦法,她雖然苦練了十幾天,但依然打不過魏統領。
魏統領苦口婆心地勸說她,“殿下還是彆去碰釘子了,卑職雖沒有直接跟雲離王交過手,但曾跟禁衛軍陳統領切磋過……他直言雲離王的武藝遠在我倆的水平之上……”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您連我都打不過,又何必去雲離王麵前丟人現眼呢?
把蕭雪亭給鬱悶得一度都不想出門了。
今天還是父王說商家有喜,肯定有很多熱鬨可看,極力遊說她過來的。
她一想這畢竟是商芙蕖娘家的大喜事兒,這點麵子肯定還是要給的。隻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那黑心的夫妻倆正端坐在上位,一臉怡然自得的模樣。
她差點沒當場轉過身就走了。
蔣清漓默然。
敢情二哥借故不來參加今日的滿月宴,就是不想承擔雪亭姐姐的怒火啊?
太過分了吧?這畢竟是你未來的媳婦兒啊!
到底是自己未來的二嫂,蔣清漓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生悶氣,她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去打招呼,“雪亭姐姐,你來了啊?”
蕭雪亭對她的態度還是稍微好一點的,但她還是不大高興地嘟囔了一句,“見色忘友。”
蔣清漓汗顏。
最後還是商芙蕖抱著自己的弟弟出來見賓客,算是替他們打了圓場。
蕭雪亭還從沒見過如此小的嬰兒,不由地圍著小寶貝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稀罕得不行的模樣。
仿佛剛才生悶氣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商芙蕖見她如此好奇,索性將孩子遞給她,讓她親自抱著感受一番。
蕭雪亭嚇得連連擺手,迭聲道:“可不敢,可不敢,我的手沒個輕重的,弄痛他就不好了……”
說著,她讓身後的婢女將她準備的禮物拿了過來,順便解釋道:“我針線不好,什麼都不會做,就給娃娃打了一個金項圈當禮物。倒是文馨的手藝很不錯,她給娃娃做了一雙虎頭鞋,但她不方便過來,就讓我給捎來了。”
嚴格來說,楊文馨還在孝期,自然是不方便參加這等喜事的。
商芙蕖心領神會,她笑著開口道:“多謝殿下,也請殿下幫我謝過楊家姑娘。”楊文馨已是顧家婦,商芙蕖稱呼她“楊家姑娘”顯然是不太妥當的,但蕭雪亭聽了卻十分高興。
她笑著說道:“沒事兒,禮尚往來嘛!文馨也快生了,到時候讓她給你發請帖。”
旁觀者聽到這句話,心裡都有幾分怪異。
怪不得顧府的爵位丟了,也死了,楊文馨這位大少夫人卻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原來人家一開始就站對了隊伍啊!
不愧是楊國公家的姑娘,就是有遠見卓識。
眾人不免又想起了顧家另外一位大少夫人。
按理說,商家是她嫡親的外祖家,親舅舅添丁,她卻不來捧場,反倒是她的死對頭大大方方地讓人捎來了禮物。
這胸懷,這氣度,高下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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