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話,哪一個都不會認,直接會讓他們哪兒涼快就去哪兒呆著去。
話說回來,雲離王與雲嘉帝的境遇還挺像的。
都是被遺棄的那一個。
雲嘉帝是雲離山子弟,雲離王……雖然還不能確定他跟雲離山到底有什麼牽絆,但至少肯定是有關係的。
不然的話,就算是陛下給的封號,雲離山也可能不認賬吧?
畢竟這麼多年來,雲離山不涉朝政,朝廷也不會插手雲離山的俗務,這已經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平衡了。
……
顧安域可不知道那邊有人正在費儘心思地揣摩他。
他給那幾個老農講過祁縣的土地適合種什麼,有哪些注意事項之後,就將注意力集中放在了祁縣山頭大量存在的野茶樹上。
隻是祁縣本地人都不怎麼熱衷喝茶,所以一時間也不好找能夠學習種茶樹的人。
最後還是秦時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我是個愛茶的,也願意去鼓搗這些,隻是以前沒有侍弄過土地,也不知道能不能學好……”他是秀才出身,家裡也算殷實,後來雖然有些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不至於要靠他下苦力氣賺錢。
顧安域可不是個會安慰人的,隻聽見他麵無表情地開口道:“你想替祁縣的百姓增加收入,就得把我說的話給背熟了……否則的話,你就是整個祁縣的罪人。”
秦時聽了他的話,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當場被噎死。
說好的平易近人呢?
說好的禮賢下士呢?
怎麼到了他這裡都失靈了?
“那個……”趙艱試圖打圓場,“整個祁縣的罪人什麼的……倒也不用給老秦那樣大的壓力……以前沒有想到茶樹的點子,也沒見祁縣發展得不好……”
說句不謙虛的,在遭遇水患之前,祁縣可是遠近聞名的富裕縣呢!
顧安域覷了他一眼。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抱著金飯碗要飯,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趙艱快要哭了。
沒有……這麼嚴重吧?
顧安域也不再反駁他了,他招呼小草道:“把去咱們隨身攜帶的茶葉拿過來一罐,要上麵寫著祁縣的那一罐。”
正好蔣清漓和沈瀠洄從外麵走了進來。
因為顧安域要忙,裴長寧怕她無聊,就帶著她和沈瀠洄去城裡轉了一圈。
順便考察一下有沒有適合他們開的店鋪。
蔣清漓笑著問道:“雲木,你之前來過祁縣嗎?”
她知道顧安域有個習慣,他製的茶葉上一般都會標注地名,也就是這些茶葉的原產地。
顧安域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前兩年來過一次,順手摘了一些茶葉。”
他隻是摘了幾袋子野茶葉,那個時候怎麼也沒想到,兩年後需要他花費十萬兩銀子來買。
還真不是一般的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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