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待他可真是不錯啊!
雲瑤見狀,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雲森淚眼朦朧地看著她,“阿瑤,我厲害吧?我都要當師祖了。”
雲瑤難得沒有笑話他,她主動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開口道:“走吧!我去幫你做飯。”
雲森愣了一瞬,頓時就跳了起來,一陣風似地往廚房奔了過去。
“我的魚!”
這可是他專門在山澗中抓來的野魚,一直養在院子裡的水缸中,就是想給孩子們補身子的。
這下倒好,肯定成黑魚了。
雲瑤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又看了一眼相依相偎的兩個年輕人,笑著向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是年輕好啊!
還有大把的機會,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去愛自己想要愛的人。……
顧安域和蔣清漓靜靜地抱著。
他們知道兩位師父已經離開了,但他們不想鬆開自己的手。
仿佛隻有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才能壓製住自己心底奔騰的喜悅。
又過了許久,顧安域喊道:“阿堇?”
蔣清漓在他懷裡輕輕應了一聲,“嗯。”
顧安域猶豫了一下,他開口問道:“師母說,你有孕還不足一月……那是在祁縣懷上的?”
蔣清漓沒想到他問的居然是這個,她的臉在一瞬間紅了個徹底,“你這人……真是……”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知道懷上就行了,為何非要窮根究底到底是哪一次懷上的?
這個話題……真的很尷尬好嗎?顧安域的語氣卻很正經,“你看啊!咱們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都不怎麼有親近的機會,想來想去……應該就是祁縣那一次了……”
蔣清漓惱了,她一把推開了他,氣呼呼地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你再說……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顧安域趕緊跟了過去,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口中埋怨道:“阿堇,你彆直接坐啊!小心受涼了。”
蔣清漓見他這樣緊張,也有些啼笑皆非。
她沒好氣地問道:“你這樣糾結在哪兒懷上的……有意義嗎?難道你是想著,若是生個兒子的話,就起個名字叫雲祁?”
顧安域愣住。
他想了想,笑著說道:“雲祁……這個名字還挺不錯的,不過咱們生的不是兒子,肯定用不到了……”蔣清漓瞥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咱們生的肯定是閨女?”
才不過一個月,饒是師父妙手神醫,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看出男女,顧安域一個半點醫術都不懂的,憑什麼信誓旦旦地斷定這是個閨女?
就憑他已經取好名字了嗎?
果然,顧安域還是那套理論,“我名字都取好了,要是不來個姑娘,多不給我這個做爹爹的麵子啊?”
說著,又怕蔣清漓心裡不舒坦,他連忙補充了一句,“阿堇喜歡男娃娃嗎?那等咱們阿簪大一些,不行咱再去一趟祁縣,再給她生個弟弟出來……”
蔣清漓汗顏得很。
原來他一直追問到底是在哪裡懷上的,是將祁縣當成了“求子”的風水寶地嗎?
顧安域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有些東西玄妙得很,容不得你不信……反正我是打算到時候多給青黛備些嫁妝,讓趙艱將祁縣給建設得更好一些……畢竟是咱們小阿簪的福地呢!”
蔣清漓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放棄了,什麼也沒有說。
算了,人有點信仰什麼的,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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