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域樂了,“為何是去找我舅父拜師,而不是去找我師父或者師兄拜師?”
想要打敗他,那肯定是跟他學同樣的招數更快捷一些吧?
蕭雪亭一臉倔強地看著他,“因為打敗你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的目標……始終是當大晟朝唯一的女將軍。”
雲師父和裴長寧的武功是高,但論戰場殺敵的經驗,肯定是比不過沈漸鴻的。
那她又何必舍近求遠呢?顧安域怔住。
或許這一刻,他真正認識到了蕭雪亭的決心,知道她並不是說說就罷了,而是真的有上陣殺敵的決心。
他看了蔣清暉一眼。
蔣清暉臉上的表情既驕傲,又包容。
很顯然,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夢想在哪裡,也願意全力支持她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想到這裡,顧安域低聲笑了。
他說:“你打算去拜師那一天,記得叫上我,舅父若不收你,我就和方知兄一起灌他酒,直到他答應為止。”
蕭雪亭的雙眼在一瞬間亮了起來,“你數話算數?不會是騙我的吧?”
蔣清漓笑著接過了話頭,“他呀!雖然嘴上一貫沒個把門的,但從不輕易給人承諾……既然他那樣說了,就肯定會那樣做的。”蕭雪亭跟顧安域不算太熟悉,但她相信蔣清漓,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情想來是十拿九穩了。
她有些雀躍地看向了蔣清暉,“……暉表哥。”
蔣清暉露出了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他說:“雪亭,恭喜你,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蕭雪亭歡呼了一聲,有些衝動地上前抱住了蔣清漓。
顧安域被嚇了一大跳,他急聲開口道:“你若是嚇到了我的小阿簪,我剛才的話可就收回了啊!”
蕭雪亭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的冒失。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蔣清漓的肚子,滿臉好奇地開口道:“好像摸不出來啊!是不是因為你穿得太厚了?”
蔣清漓好笑地看著她,“才三個月,還沒顯懷呢!”
蕭雪亭“哦”了一聲,她有些歡喜地問道:“小阿簪……是個小姑娘嗎?”
蔣清漓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雲木非說是個姑娘……我跟他說還有一半的幾率是男娃,他壓根就不聽我的……”
顧安域理所當然地說著,“我說是姑娘,那就肯定是姑娘。”
他簪子都做了好幾支了,若生出來不是姑娘,那他這當爹的多尷尬啊?
小阿簪不會忍心看著她的爹爹下不來台的。
蕭雪亭有些困惑,她湊近蔣清漓問道:“漓兒,你自己不是能診出來嗎?”
她還記得芙蕖娘親懷孕的時候,漓兒曾經說過她能夠通過把脈看出來懷的究竟是男胎還是女胎。難道是“醫者不自醫”,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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