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明年五月也隻有幾個月時間了,說話間婚事就該提上日程了。
這一點蕭雪亭顯然是仔細想過的,或者說是與蔣清暉商議過的。
她很乾脆地回答道:“自然是先去拜師了,再去買一座合適的宅子,等將這裡的一切都打理好了,然後就回京城商議親事,舉行婚禮……再然後,就回來學本事,向我的女將軍目標前進。”
蔣清漓聽她說得激情澎湃的,她看了自己二哥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這是雪亭夢想中的生活,那二哥呢?他理想中的生活又是什麼模樣的?
蕭雪亭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她有些不服氣地開口道:“漓兒,你可彆覺得我自私,隻顧自己啊!我是征求過你二哥的意見的,他不反對來北疆,我才開始計劃之後的事情的。”
雖然說,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慣了,導致她的性子也任意妄為了一些。
但這個世上,有兩個人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生她養她的父王,一個是她打算攜手一生的蔣清暉。
父王很早之前就跟她說過了,她想去哪裡都可以,隻要彆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老父親就行。
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父王是希望她能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的。
她是運氣好,成了皇家這一代唯一的公主。
但蕭泠月不是上一代唯一的公主嗎?她的結局又好到哪裡去了?
可見想要永葆平安,還是應該離權力圈子遠一些更好。
至於蔣清暉,她之前也認真跟他探討過這件事情。
蔣清暉很坦白地告訴她,他對在哪裡生活其實是無所謂的,反正他無心仕途,在哪裡教書不是教?
之前一直留在京城,是因為他在那裡出生,在那裡長大,所有的親人都在那裡。
可現在他的娘親去了河東,妹妹來了北疆,這個家早就團圓不起來了。
比起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來妹妹所在的北疆對他來說顯然是更好接受一些的。
蔣清暉也笑著接話道:“你們都走了,我在京城也沒意思,還不如來跟你們一起湊熱鬨呢!”蔣清漓見他說得並不勉強,她的心裡也放鬆了一些。
顧安域笑著開口道:“來北疆也沒什麼不好,這裡也沒有個正經的書院,不如方知兄開一個?”
蔣清漓立刻接話道:“之前文馨說想在京城裡開一家女子書院,我就替她向雲陽山長要了一份雲離山的收徒製度,以及具體教授的內容,正好,可以給二哥借鑒一下。”
聽她說起這個,蕭雪亭頓時興致勃勃地說道:“漓兒你不知道,文馨的書院已經開起來了,就叫文瀾書院,文馨的文,顧安瀾的瀾,把顧安瀾給感動得,主動辭去了棲雲書院的職務,跑去給文馨當副院長,專職負責招收學生……你們也知道,他那張臉還是很招人的,往那裡一站,都不用開口說話,就有好多人主動來報名了……”
顧安域和蔣清暉齊齊看向蕭雪亭。
什麼叫“挺招人的”……哪裡招人啦?蔣清漓好一陣汗顏,“這個文馨,也太會借勢了吧?這是要榨乾了顧安瀾最後一點剩餘價值嗎?”
蕭雪亭笑著點了點頭,“文馨說了,反正他頂著她孩子父親的名頭,這輩子也撇不清的,不如讓他多做一些貢獻……順便,還能惡心一把你們家那個庶女,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蔣清漓怔住。
最近日子過得太順了,她都快忘了蔣清柔這個人的存在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她們之間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深仇大恨,她雖然對她從沒有產生過所謂的姐妹之情,但也不至於盼望著她落魄倒黴。
隻是照目前的形勢看起來,她的日子應該不是很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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