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能待得太久,手機給你,你自己選擇怎麼做吧,但要記住,動靜小一點,彆搶了我的風頭。”
撂下這句話後,他推開門,大步離開。
“怎麼樣?”手下迎了過來。
“估計是想通了吧。”
鄒言越過對方繼續往前走,手下站在原地,回過頭。
透過鐵門的縫隙,他看到鄒遠良屈起雙膝,頭垂得低低地,不知在想些什麼,但確實沒有再繼續鬨騰。
覺得自己順手辦了件利落事,手下滿意地走遠。
而在他背後,鄒遠良抬起頭,咧開一個陰惻惻地、充滿算計的笑容。
既然他們擔心,那就把事情攪得更大一些吧。
臨近當地時間十點,歐震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地盤,自然是無比的放鬆。
受傷的大腿得到妥善治療,已經好轉了許多。
他舒舒服服地吃完飯,問道:“鄒二少呢?”
手下正要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告知,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
“老板!監控室檢測到異常,有人對外撥打了報警電話!”
“什麼?”
歐震皺起眉,倒是沒慌張,他冷笑一聲,道:“封鎖內部,立刻去排查,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上趕著找死!”
他坐上電動輪椅,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道:“你剛剛說,鄒二少現在人在哪?”
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攪合,手下也顧不上彙報鄒遠良那邊的消息了,忙道:“應該在房間裡。”
“走,去看看。”
鄒言正坐在陽台上,曬著太陽。
房間門被咚地推開時,他隻從報紙後方抬起頭,瞥了眼來人,又垂下眸子。
“合同準備好了?”
“鄒老弟,實在不好意思,內部出了賊,可能需要搜一下你這裡。”
不等鄒言開口,歐震揮了下手,身後的人立即翻找起來。
床上床下,邊邊角角,行李袋自然也沒有放過。
最後幾個人前來彙報:“老板,沒有發現。”
鄒言站起身,主動攤開手:“要不然,你們再搜一下身?”
“這多不好意思啊。”歐震笑了笑,眼底並沒有什麼溫度,嘴裡說著抱歉的話,卻不曾阻止手下的動作。
搜完了,確實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鄒言臉上的笑意漸漸化作一片冰冷:“歐老板,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今天你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很好的解釋,那麼合同,也就沒必要簽了。”
“鄒老弟,彆這樣嘛,一場誤會!”歐震笑了起來,回頭訓斥道,“你們怎麼做事的!不知道鄒二少是我剛認的兄弟嗎?以後見到他,就和見到我一樣!還不趕緊滾下去,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看見你們就心煩!”
一群人灰頭土臉地離開,鄒言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他走到陽台上重新坐下,交疊起長腿,抖開報紙。
歐震變了變臉色,衝著身旁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兒,心腹捧著隻木質盒子走了過來。
“耽誤鄒老弟的時間,導致你不能及時回國與薑小姐團聚,是我歐某的錯,這個,就當做賠罪的禮物。”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枚大約五克拉的鴿血紅。
價值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這種品質的原石,在國內幾乎是見不到的。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寶石,無論是項鏈還是戒指,有了這塊鴿血紅,就能為薑小姐做出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首飾,她肯定很開心。”
鄒言拿起那枚鑽石,眼神隱有波動。
見狀,歐震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有點心疼,但既緩解了矛盾,又投其所好,也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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