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堅定的回答傳來:“當然不,鄒先生,在我們到達之前,請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電話掛掉,浴室裡也已經熱氣騰騰,白霧嫋繞。
男人赤條條地走到花灑下方,任由水流衝去身上的臟汙和血漬。
傷口洗得發白,帶來陣陣刺痛,他卻毫不在意。
甚至因此,感到腎上腺素在飆升。
如果薑海吟在這裡就好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攏起,腦中浮現出那個女人健康時的模樣。
甜美的笑,嫣紅的唇,說話的時候,粉色的舌尖在潔白的貝齒裡,若隱若現。
那纖細的後腰,自己一隻手幾乎就能掐住……
叩叩。
鄒言套上休閒衫,拉開門。
歐震拄著手杖站在門外,若有所思道:“洗這麼久?”
說話間,他已經把裡麵掃視了一遍,忽然抽動鼻子,嗅了嗅空氣裡的氣味。
似乎有點血腥味,仔細一想,又不是。
歐震的表情頓時變得玩味起來:“年輕個十幾歲就是不一樣啊,奔波這麼多天,居然還有這個心思?”
“嘖,也對,薑小姐一直在身邊呢,可惜傷得太重,看得到吃不到。”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你,可真是情深義重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有個女孩,對我也這麼好,可惜啊,我那嶽丈的勢力對我更有幫助。”
鄒言勾起唇角,笑了笑:“後來呢?”
“後來啊,死了。”
兩人閒聊著,來到窗邊坐下。
兩名金發碧眼的美女送上晚餐,歐震摟住其中一個,按坐在自己腿上,笑道:“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是喜歡,待會兒下了飛機,她可以跟你回房間。”
“不用了。”
“我知道你忌諱什麼,放心,很乾淨的。”
鄒言放下刀叉,神色淡淡:“我說了,不用。”
“嗬嗬,難道你在擔心,薑小姐知道以後會生氣?”歐震揶揄道。
“不。”
“哦?那你……”
“我厭惡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
歐震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不禁愣了下。
“那一開始的時候,你不是還能接受?”
鄒言舉起手裡的高腳杯,晃了晃:“我接受了嗎?你也說了,那是一開始,當時,誰不是在逢場作戲呢,歐老板,你現在才算真正地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