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身體的……你彆怕。”
又是可憐巴巴的語氣,又是這種滿心關懷的話。
真是虛偽透頂。
鄒言冷哼一聲,翻身上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睡覺。
可惜意誌力終究還是沒鬥得過本能,當溫涼的光滑貼了過來,一寸一寸地開始磨蹭,腦子裡的抗拒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燒到最旺時,就連滿身的鎖鏈也沒能影響他的發揮。
叮叮當當,響成一片。
鄒言掐住對方的腰肢,如同困獸逮住了落入地盤的小動物。
露出犬齒,急切地撕咬,吞吃入腹。
大腦仿佛分成了兩部分,一半照例被憤怒填滿,而另一半則叫囂著要摘下眼罩。
他想親眼看看,掌下的風景是否和想象的一般。
小巧的腰窩凹陷,纖細得一隻手就能掐斷。
“如果我看見你的臉,你會殺了我滅口嗎?”
“不……不會的……”薑海吟無力地搖著頭,下意識再次重申,“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那就打開眼罩。”
低沉嗓音混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後背上,如果那裡真長了小動物的毛發,大概已經全部炸開,然後從根部到尖兒都打著顫。
薑海吟膝蓋一軟,差點癱軟下去,被一隻大手準確撈住。
“打開。”
“不能……”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不過這種情況下,鄒言也沒多少心思去深究了,要求得不到滿足,心中更加煩躁,於是下手也就更加沒了輕重。
“嗚……”
一聲抽泣突然傳來,但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像是他的錯覺一般。
薑海吟死死咬著被角,努力避免哭出聲。
可身後的人顯然還是察覺到了,鐵鏈的撞擊聲頓住。
她太害怕失去這份溫度,慌忙轉過身,仰起脖子湊近:“親親我吧,好不好?親一下,我就不疼了……求你了,阿言。”
隻有關係特彆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喚他,薑海吟放在心底悄悄念了四年多,終於得償所願。
男人偏過頭,嘴唇隻堪堪貼到了下顎處,同時,冰冷冷地聲音響起。
“你疼不疼,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一怔,不禁有些委屈:“不是說好了,這幾天當我男朋友的嗎……”
“做我的女友,就這種待遇。”
“可……”
“彆廢話了,還要不要繼續!”
男人喘著粗氣,將她重新摁了回去。
薑海吟趴在被子上,淚水糊了滿臉,卻依舊堅持。
“……要。”
清晨,狹小的浴室,水霧氣還沒有散儘。
女孩站在洗手池前,打量著自己單薄地身軀。
手指從脖頸滑向胸腹,最後停在腰側。
遊走的每一處,都被留下了無數痕跡。
紅與青交錯著,襯得皮膚越發蒼白,加上額頭尚未消腫的鼓包以及胳膊上的燙傷,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可怖。
薑海吟衝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笑容中有滿足,也有絲絲疲憊。
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從一旁的醫藥箱裡翻出藥膏和棉簽。
那裡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經過昨晚,好像又加重了。
雖然她活不了幾天,但為了度過這段美好的最後時光,還是要稍微愛惜下自己的。
看來今晚,是真沒戲了。
唉,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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