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又野性。
他和白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嗎?
應該不是。
對自己那是懷著恨意的發泄,對待那般美好的未婚妻,肯定是小心翼翼,嗬護如珍寶……
“薑助理?”
冷淡地嗓音傳來,她一抬眼,發現車裡隻剩兩人了。
窗外,白芊的身影越來越小,轉眼消失在了大廈的旋轉門裡。
“臉這麼紅,你在想什麼?”
男人神色平靜,是正常的老板關懷下屬的語氣,隻是多了一分對她總無緣無故走神的質問。
“我……”
薑海吟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都怪他太過頻繁地與未婚妻秀恩愛,導致她開始胡思亂想?
荒謬。
明明是自己的問題,根本沒理由怪罪到旁人身上。
“對不起。”
女人低下頭,從而錯過了對方眼中毫無遮掩的打量。
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沃爾沃再度彙入車流,往律所駛去。
鄒言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稍稍扯了下領帶,淡淡道:“從昨天起,你已經說過很多次對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
這話在正常人聽來是調侃,可落在薑海吟耳中,卻是審判。
但她不能繼續做個烏龜,那會令人起疑。
“是我沒調整好心態,以後不會了,鄒律師。”
“嗯,你的不自在,是因為我和芊芊嗎?”
“啊?”她微微一驚,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您和白小姐剛訂婚,時時刻刻想在一起是正常的,我完全能夠理解。”
“……真的嗎?”
“發自肺腑!”
薑海吟自認就差當場發誓了,可對方聽完之後,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好像更沉了一些。
這一路,他們沒再交談,直至進到地下車庫,停穩熄火,鄒言拔下鑰匙,返身遞了過去。
“不管你自己有沒有車,這個就是你以後的接送車,隻要還在律所工作,就開它,明白了嗎?”
“明白。”
“油錢和保養,找財務報銷。”
“好。”
“你現在住的房子,買的還是租的?”
“……租的。”
一來一回到這裡,薑海吟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
果然,男人下一句便是:“退了,律所會給你安排。”
薑海吟:“……”
這麼財大氣粗的嗎?
如果她真是個打工人,肯定已經高高興興地應下了,可她隻是個來去匆匆的小偷,實在不敢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福利。
“我剛給過一年的房租,現在退,一分錢拿不到,我知道您覺得我那邊有點遠,但您放心,絕對不會影響接送小朋友的。”頓了頓,她又鄭重地補上一句,“您要有什麼事,我也肯定能隨叫隨到。”
不知道這一番話裡,哪個詞討好到了對方,鄒言聽後,竟露出一絲類似愉悅的神情。
“行,那就先這樣。”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律所時,差不多九點。
通常來說,上午開庭,下午會客,這個點所裡的辦公室幾乎空了一大半,因此那個趴在前台的男人就格外顯眼了。
“說是水晶的,嗐,我也不懂,反正你們小姑娘都愛這個,拿去隨便戴吧。”
“謝謝苟主任!”
“苟主任每次出手都這麼大方,難怪能年年被評為‘京圈律界最有魅力的男人’!”
苟子鑫撥了下被發蠟固定住的劉海,道:“首先,說好了不這樣叫的,本少今年才二十八,堪堪一枝花,比你們鄒主任還小一歲呢,你們連姓帶稱呼,是活生生把我叫老了一輪啊!”
“其次,為什麼是最有魅力的,難道不是最帥的嗎?每年這個排行榜到底是誰在整理,本律要去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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