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把你那張嘴,留著下午開庭辯論的時候用。”鄒言一手打開文件夾,一手把桌邊的便當盒推了過去,“吃吧。”
“啊,你不吃?好像就這一份哎。”
“不餓,一點約了當事人咖啡廳見,到時候再說。”
苟子鑫聞言聳了聳肩,便不再客氣。
“唷,菜色不錯啊,白小姐真是有心了,特意買這種家常菜,隻為了讓你感受到家的溫暖。”
翻動紙張的手指頓住,鄒言低嗤了聲,似笑非笑:“我確實感受到了,還很強烈。”
苟子鑫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見好友看文書看得專心,為避免消化不良,他決定回自己辦公室去享用。
誰知剛準備起身,對麵忽然道:“就坐這兒吃。”
“咋地,把我當吃播啊?”
“那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人的嘴軟,不管你有什麼癖好我肯定都要滿足啊!”
苟子鑫埋頭苦乾,正嚼得歡,這時對麵又開了口:“剛才白芊來的時候,你和薑海吟站在一起,她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啊,小姑娘人挺好的,工作認真有能力,對小臻也是真的關心,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種技能兼備的助理,要珍惜。”
“小姑娘?嗬……”
苟子鑫聽不得有人譏諷美女,瞪眼道:“二十六歲未婚,不是小姑娘是什麼?何況人家小薑還那麼纖細瘦弱,說是二十出頭都不為過,反正你這次吧,也算是為所裡做了件善事,給廣大的單身狗同誌們添了一個內部消化的機會……哎哎,我還沒吃完哪!”
“你吃完了。”
鄒言大手一揮,將飯盒掃進垃圾桶,然後趕人,關門。
內部消化?嗬,做夢。
那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去招惹彆人。
當白芊回到公司時,午休時間已經基本上結束了。
想到自己大老遠趕過去獻殷勤,卻連個最起碼的擁抱都沒有,她就滿肚子的火氣。
鄒言表現得那麼有潔癖,也不知道當初他那個兒子是怎麼弄出來的。
看來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鄒林臻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是為了某種原因,照著與自己相似的長相去抱養的。
白芊氣歸氣,倒不敢真的鬨性子罷工。
他們白家在京圈聽上去還算小有名氣,而她之所以出來拍短劇,對外也都是說待在家裡無聊,想出來散散心,玩玩。
可事實究竟如何,隻有自己清楚。
她走進洗手間,快速地補了個妝,出來時,包裡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稱呼,白芊的眼中頓時出現了幾絲慌亂。
“喂,伯、伯母好……”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他太忙了,根本沒什麼機會……不、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在辦了,前天我組了個局,特地讓我爸媽還有幾個叔叔過來幫忙,有稍微給他施加了一點壓力……”
“稍微?”女人顯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語氣,話音裡充滿了不耐,“那然後呢?”
“然後……這不是才過了兩天嘛,總要給他一點考慮的時間……”
“我的撤資可不需要太多時間,隻要現在打個電話,兩分鐘後,你白家的賬戶上就會顯示負數,要不要試試?”
白芊膝頭一軟,差點跪下去:“不要,伯母,求您了……”
“彆忘了,此時此刻,你能叫我一聲伯母,那都是因為我的安排,是我把你送到言兒身邊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女孩躲在角落裡,輕輕地抽泣起來,對方像是被打動般,軟了口吻:“傻姑娘,他既然能同意跟你訂婚,那就說明心裡麵肯定是有你的,你們目前正處於熱戀期,這種事,枕邊撒個嬌賣個慘,不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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