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蓋棉被純聊天的願望都沒有達成,唉,失敗啊。”
洗漱台的鏡子前,薑海吟看著鎖骨上的痕跡,滿臉疑惑。
她往前湊,想要看得更清楚點,誰知牽動了左耳垂,頓時嘶一聲倒抽了口涼氣。
“小吟?發生什麼事了?”門外立刻傳來陸茂筠關心的急問。
她忙道:“沒事!”
耳垂腫了,鎖骨往下一點的地方輕微血瘀,這回倒是沒有破皮,和上次的傷口似乎不一樣。
更像是,人為吸出來的。
薑海吟雙手撐住洗手池,陷入了沉思。
房間裡除了自己,隻有陸茂筠。
剛剛他還說過,半夜有醒來,想抱自己。
而且上次脖子上有個類似的小紅點時,就吸引過他的注意力。
所以……
一股難以言語的情緒在胸口彌漫開,她穿好衣服下意識就要衝出去質問。
指尖碰到門把手,又遲疑著縮了回來。
問什麼呢?
他們現在是情侶關係,同意共住一間,便是成年人之間的默認,何況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
她這樣跑出去興師問罪,顯得自己……好虛偽,好矯情。
薑海吟無力地垂下頭,深深地閉上眼。
她覺得自己就像困在籠中的鳥,飛不出去,也死不掉。
或許,多年前那張錯誤的檢驗單,就該是她的。
嘩啦——
短暫的水流聲後,薑海吟打開了洗手間門,她一抹鬢發上的水珠,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要不要衝個澡?我擔心你待會兒爬山的時候,腦子會不清醒。”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沒毛病。
才爬了一小時不到,陸茂筠就靠向大樹,直呼眼前有好多黑影子在跳舞。
“沒關係,咱們再走慢一點。”
青年聞言,順勢靠了過去,抱住她的手臂:“小吟,你對我真好。”
由於人數眾多,啟程時大部隊分為了三部分,分彆有各自的領隊。
薑海吟他們原本被分配在中間,漸漸地,不斷被後麵的超越,等接近中午的時候,周圍已經幾乎沒人了。
“來,你坐這裡,多喝幾口水緩一緩。”
看著陸茂筠昏昏沉沉的樣子,她非常擔心,可自己力氣有限,根本當不了什麼助力。
“我沒事的,就稍微還有點後勁在。”
其實陸公子是真沒什麼太大的事,他不過是以此為借口,想要獨享二人世界。
和彆人擠在一起,奮力徒步爬山什麼的,多無聊啊!
“以後在外麵少喝點酒。”薑海吟忍不住道。
陸茂筠笑嘻嘻:“好好好,都聽我女朋友的!”
“怎麼回事?”
低沉的嗓音傳來,兩人不約而同順著望去。
層層疊疊的樹林後方,走出幾道身影,最前麵的是鄒言。
彆人都敞著衣服,額頭隱隱冒汗,而他的衝鋒衣拉鏈依然拉到最頂端,像是感覺不到熱一般,長腿一邁,幾步就跨到了他們麵前。
“喲,看來鄒律師比咱們還慢一點呢。”好不容易逮到個能譏諷的點,陸茂筠頗為得意地說道。
誰知一聽這話,其他幾個人不由地翻起白眼。
“鄒律那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才殿後的,現在除了你們,後麵已經沒有彆人了啊!”
“不是我說,按你們這速度,恐怕太陽下了山都爬不到頂,更彆提返程了,這是打算在山裡頭過夜嗎?”
陸茂筠被懟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謔地一下站起身。
本想彰顯下自己的活力,哪知道踩到個小石子,腳一崴,差點滾下去。
“當心!”
薑海吟連忙拉住對方,纖細的身軀被反作用力一推,眼見著要撞到樹上去,肩頭忽然被一隻用力地大手給牢牢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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