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要是換作幾年前,薑海吟有可能會感到害怕,甚至被嚇哭。
但如今的她,隻會把難堪扔回去。
“男人的麵子,從不在那幾杯酒裡麵,你要是真那麼想,不如去找個陪酒女,抱歉,失陪了。”
她拎起包,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點,走廊上也不安靜,來來往往全是醉漢和調笑的男男女女。
兩邊的反光玻璃照得薑海吟眼睛發疼,她繃著臉直往前衝,在拐角處與一個人迎麵撞上。
“嘶……抱歉。”
對方剛準備發火,一抬頭驚豔了下,隨即咧開嘴笑道:“喲,小姐,一個人啊?剛好我也是,不如找個地方,一塊兒玩玩?”
“沒興趣,請讓開。”
可惜這裡不是夜色酒吧,男人顯然也聽不懂人話,不依不饒地糾纏道:“小姐,你穿這麼多,熱不熱啊?我幫你解開扣子,透透氣啊……嗷!”
伸出去的鹹豬蹄還沒能碰到薑海吟的衣服,就被扭轉著朝後翻去,男人整條手臂也隨著往後仰,嘴裡發出殺豬一般地哀嚎:“鬆手啊!救命——”
剛一獲得自由,就連滾帶爬地跑了,頭也沒敢回,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鄒言撣去衣領上沾染到的灰塵,垂眸望著明顯有點恍惚的女人,淡聲道:“又遇到了,薑助理。”
“鄒律……謝謝。”
像是沒看出她的異樣,男人問道:“不是在約會嗎,那位陸先生呢?怎麼不在你身邊。”
“他……”
薑海吟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扯開話題:“鄒律你呢,怎麼會來這裡,跟朋友一塊兒來玩?”
鄒言提起手裡的公文包:“簽合同,這種場所往往是刑事案件高發的地方,我出現,隻會與工作有關。”
“呃,難怪……”
“小吟!”
隨著高喊聲,陸茂筠跑了過來。
他一把抱住薑海吟,滿臉急切地說道:“你瞎跑什麼呀,嚇死我了!”
“沒事,我……”
這時,青年忽然察覺到旁邊還有個人,轉頭一看,滿臉驚訝和不悅:“怎麼又是你!”
“茂筠,不可以這種語氣,剛剛有人騷擾我,還是鄒律幫忙解得圍。”
“哼,也太巧了吧!”
鄒言聞言沒有絲毫地心虛,麵色淡然,可陸茂筠就是有種對方在瞧不起自己、挑釁自己的感覺。
但眼下,安撫女朋友最重要,他拉著薑海吟往外走了幾步,道:“小吟,你不想喝酒就不喝,我們回去吧,今晚的局是我組的,還沒結束。”
“我不阻止你交朋友,但我也不想再過去,而且茂筠,我想提醒你一句,玩什麼都要個度,為什麼在南市的時候,陸叔叔和阿姨一直管著你,就是不希望你被圈子裡的那些……”
“夠了!你總是對我說教,過去就算了,現在還這樣!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長不大,一直是個弟弟?我真是受夠了!”
“茂筠,茂筠——”
鄒言站在正門的走廊上,目送兩人追逐著離開。
他的視線一直緊盯著那道婀娜的背影,窄裙包裹著難以忽視的曲線。
當看到及膝裙擺由於下台階而卷起時,眸色驟沉。
他拿起手機,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去一條消息。
隻有簡短的兩個字。
【辦事】
認識三年,戀愛不到一周,他們就陷入了冷戰。
薑海吟不想和對方吵,隻能保持冷靜,儘量少說話。
而陸公子這次像是氣狠了,也沒有來賴皮耍寶。
就這樣過了幾天,談不上度日如年,總歸心裡吊著件事情。
星期四晚上,她接到陸媽媽的電話,寒暄過後,女人委婉透露出陸茂筠心情不佳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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