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一隻手拎住衣領,拖拽了起來。
“你以為絕食,我就會心軟,放你出去?那你恐怕是還不夠了解我,我有一百種方法強迫你活下去,比如先捆起來,再卸掉下巴喂進去,你想試試嗎薑海吟?”
她迷迷糊糊地,隻覺得耳邊在嗡嗡作響,便一抬手揮了過去。
啪!
鄒言的臉色頓時黑得跟墨汁一樣,還沒等他發作,兩支細軟的胳膊又纏了上來,摟抱枕似的圈住他的脖子。
“彆吵……”
說完這句,薑海吟突然清醒過來。
誰在吵?她一直一個人住,哪來彆人啊……
一個顫抖,她猛地推開懷裡的物體,往後退去。
“你這是見到鬼了?”鄒言麵無表情道,“還是發現抱著的,並不是以為的那個人?”
薑海吟疑惑地眨了眨眼:“什麼人?”
“不用裝傻充愣,告訴我,為什麼不吃東西?”
“什麼東西?”女人的表情顯得更加茫然。
“……”
十分鐘後,薑海吟站在廚房的冰箱前挑選食材,她時不時看一眼垃圾桶裡的意麵,露出萬分惋惜的神色。
“行了,不用再裝可憐,一份速食麵而已。”
“可這是你第一次給我煮麵。”她小聲嘀咕著,以為對方沒聽見。
鄒言敲鍵盤的手微微一頓,打出了一排省略號。
他麵色如常的刪掉,重新開始整理會見筆錄。
很快,兩碗陽春麵端上了桌,薑海吟將其中一碗推過去,小心翼翼道:“差不多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你吃了再走?”
鄒言本來已經伸出手了,一聽這話,眸色一沉:“你這是在趕我走?”
“我……”
她想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又不知該從何解釋。
在這個房子裡,對方就像完全變了個人,比六年前的那七天還要難以應對,倒不是討厭,隻是有點……不習慣。
男人似乎也不需要解釋,自顧自吃完那碗麵,到水池邊把碗筷給洗了,擦了擦手,轉身淡淡道:“這裡的家電都可以用,但窗簾打不開,冰箱裡有充足的食物,書房裡有大部分領域的書和音像資料,左手邊是健身房,客廳的壁櫥裡有零食和飲料……不要試圖撬鎖,也不要試圖向外麵呼救,鎖是全自動防爆鎖,牆麵和玻璃也都做了隔音處理。”
薑海吟咬著半根麵條,呆呆地望著男人在說完這一長串話之後,收起桌上的筆電,走到門口穿上大衣,揚長而去。
“我……”她對著滿屋子的空氣,呐呐道,“沒想跑啊。”
晚上九點,南港,一艘豪華的遊輪上。
今天是鄒家家主八十大壽,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各種活動完全沒有隨著夜色的漸深而停歇,甚至有嗨到後半夜的趨勢。
“這是過八十歲還是十八歲啊,主辦人的腦子是進水了嗎,還是完全就是假借著這名義在給自己找樂子啊……”
陳穎芝端著盤子坐在角落裡,一邊吃甜品,一邊自言自語。
太無聊了。
要不是家裡長輩下了死命令,要不是大哥飛去了國外,她才不會大晚上的跑過來吹冷風。
至於大伯他們說的什麼多和鄒遠良相處相處……啊呸!那種風流成性的人渣,她才不會自投羅網呢。
二十分鐘後,盤子空了。
陳大小姐捧著肚子,打了個大大的飽嗝,決定四處走走。
這會兒賓客們大多都喝高了,各自找地方醒酒,小宴會廳便空了出來。
陳穎芝剛打算走進去,忽然聽到一陣刻意壓低的竊竊私語。
“你確定沒理解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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