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臻他……最近好嗎?”
她小心翼翼地打探,趁著鄒言不在。
“咦?老鄒沒跟你說嗎,那小子去國外參加秋令營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你最近的工作啊還算輕鬆,既然眼下老鄒也不在,你便好好休息,乾咱們這行啊,身體就是本錢。”
苟子鑫一邊說,一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瞥一眼信封。
說實話,他其實非常好奇。
但擅自看彆人的東西,是非常不禮貌且不道德的行為,即使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他勉強忍住了。
但不妨礙他在給出之前稍微摸了下,大概也猜到了內容。
去而複返的女助理,半夜送到醫院的關係,以及……手機和房卡?
但凡換個人,苟少的腦子裡已經五顏六色了。
可對方是鄒言。
一個在酒吧喝蘇打水,被同一位美女一連搭訕七天還不記得人家長相的神奇物種。
何況薑助理有男朋友了,雖然比起老鄒是差了點,但那小夥子年輕帥氣,家裡條件似乎也不差。
怎麼看,這兩人都八竿子扯不到一塊兒啊……
晚,八點。
薑海吟簡單地給自己煮了碗麵,一邊慢慢地吃著,一邊打開手機。
她本以為裡麵會是一片空白,除了鄒言的聯係方式外,不會被允許與外界溝通。
誰知內置卡並沒有換,重新登錄後,列表裡的人也都還在。
看著其中幾個熟悉的名字,她猶豫了半天,隻給陳穎芝發去一條消息:【一切安好,勿念】
兩秒鐘之後,電話響了。
她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混過去,隻能歎了口氣,按下接通鍵。
“你擱這兒寫信哪,一封信寫了大半個月,從深秋寫到初冬?薑海吟,你真可以啊!是,當初我是差點把你給撞流產了,但你沒必要這麼小心眼吧,隔了五六年來玩失蹤?”
陳大小姐叭叭叭一通輸出,倒豆子似的全部說完,才舒了口氣。
“你最好給我個靠譜的理由,否則我今晚就飛到你那邊去,當麵問罪!”
薑海吟能有什麼理由,隻能臨場發揮,好在她說話的腔調一向軟軟糯糯,顯得非常真誠,陳穎芝便沒有多懷疑,在聽出她的鼻音後,還叮囑了幾句早點休息。
其他消息,她隻回複了工作方麵的。
至於陸家,醞釀了很久,依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丟開手機,把麵吃完,收拾好碗筷回到桌旁,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頂置的頭像上。
她舔了舔唇瓣,打算發個打招呼的表情包過去,誰知手一抖,按下了請求視頻通話。
“……”
點都點了,再掛斷似乎意義不大。
薑海吟閉了閉眼,破罐子破摔的想著。
隨著鈴聲地持續,最初的緊張漸漸變成了失望。
她拿著手機回到臥室,趴在了床上,等待自動斷掉。
可就在差不多最後一響時,喀嚓一聲,畫麵跳了出來。
她一驚,差點翻到床底下去。
“鄒、鄒……”
“有話直說。”非常冷淡地四個字。
薑海吟連忙坐正身子,舉起手機,這才發現對麵隻能看到部分電腦鍵盤,外加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她泄氣地垮下雙肩,歪躺了回去,不過一雙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舍不得離開屏幕。
手也是很好看的啊,每個關節,每道青筋,都長得那麼恰到好處。
忽然意識到還沒說話,生怕被掛斷,她趕緊胡亂找話題:“新手機挺不錯的,好像很貴的樣子,我很喜歡!”
跳動的指尖一頓:“你似乎挺樂在其中的?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金主和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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