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向薑海吟證明,自己並不是下半身動物,同樣的錯誤絕不可能再犯,所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們還是有希望繼續走下去的。
女孩被漠視,卻也不惱,對於這種有錢有顏的男人,她向來耐心十足。
“我也一個人,不如湊個伴兒,聊聊唄。”
這麼一說,排斥的心理頓時減少了許多,陸茂筠衝著酒保招了招手,將多點的一杯遞了過去:“聊什麼?”
女孩挺起胸脯貼近,與他碰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同是天涯淪落人?”
視線不由自主滑過對方光潔的脖頸,突然,瞳孔一頓,陸茂筠沉聲問道:“你脖子上這幾塊紅痕,是怎麼回事?”
女孩低頭看去,撲哧一聲笑了:“沒想到帥哥你這麼純情啊,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說著,她拉過他的手指,逐一去摸,嬌著嗓子道,“淺一點的叫吻痕,深一些的叫咬痕,有些男人啊,就喜歡在女人身上留下這種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控製欲,怎麼,看不順眼?要不你今晚可以重一點,把它們給覆蓋掉,我便是你的……哎喲!”
倚靠的對象突然起身走開,女孩差點當眾摔個跟頭,氣得叉腰大罵:“這是被人戴了綠帽子,跑我這兒找答案來了?你個傻x!”
出了酒吧大門,陸茂筠滿身的火氣仍在燃燒。
為內心的猜測,也為那女人無意中點明的事實。
他的確太傻了,居然從沒想過,薑海吟脖子上的東西會是彆的男人留下的。
可是誰呢,到底是誰……
他怒氣衝衝,恨不得立刻衝到對方麵前大聲質問,轉而想起,他們已經失聯快一個月了,後來又蹲了幾次鄒言,始終一無所獲。
現在連人都找不到,還問什麼問!
青年閉上眼,狠狠地抹了把臉。
他簡直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嗡嗡——
口袋裡的手機在震響,陸茂筠此刻並不想接,但對方非常堅持,隻得掏了出來。
“喂!”
“您好陸先生,您讓找的人,已經有眉目了。”
“……”
午後的陽光下,又一架飛機緩緩落地。
薑海吟站在大落地窗前,思緒飄忽。
那個人為什麼能和大人物一起出現在機場?
他居然還有臉回來。
他怎麼敢的啊……
“各位旅客下午好,d72869次航班已落地……”
薑海吟回過神,快步往出口走去。
身邊的家屬親朋都在努力尋找,而她要接的人太過醒目,輕輕鬆鬆幾乎一眼就能鎖定。
她甚至聽見有人在小聲嘀咕,問是不是哪個公司的練習生,但很快就被友人拍了下腦袋。
“這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精英,還練習生,你有見過年紀這麼大的練習生?”
“噗……”
“笑什麼?”冷淡地嗓音在耳邊響起。
薑海吟趕緊抿住嘴巴,衝著那張冰塊臉搖了搖頭。
“小薑?”趙律師推著行李走過來,見到她有些驚訝,“怎麼是你,路這麼遠,我還以為會是張律師呢。”
“我……”她想說自己反正也比較閒,話到嘴邊忽然想起某個承諾,忙改口道,“幾天不見,我很……很想鄒律,所以就忍不住跑過來了。”
小趙一愣,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男人,眼神幾個來回,臉色變得非常古怪,最後尷尬的乾笑兩聲,“嗬嗬,那你陪鄒律聊,我先去放行李。”
說完,忙不迭地溜了。
目送著趙律師遠去的背影,她歎了口氣。
“說一句想我,有這麼為難?”
明知道鄒言這話裡麵沒有其他的意思,薑海吟還是不禁心跳加速了下,她走上前,小聲解釋道:“第一次當著彆人的麵說,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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