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
“發現自己錯怪了他,後悔分手了?”
“我……”
他一個跨步上前,單手將人摁在沙發上,強迫性仰起頭,四目相對。
“你有資格和彆人在一起嗎,彆忘了你是個罪人!”
幾次開口被打斷,情緒衝到了頂峰,薑海吟忍不住崩潰低吼道:“贖罪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去傷害彆人啊!”
“嗬,既然你這麼執著的追求一個答案,那我不妨告訴你。”他低下頭,貼近柔嫩地唇角,“誰讓他總纏著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話音落,微張的唇瓣就被狠狠攝住。
與上次的深入糾纏不同,這回仿佛要吞拆入腹一般。
很快,鐵鏽味在彼此的唇齒間蔓延開,混合著女人痛苦地嗚咽。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深吻,甚至覺得遠遠不夠。
如果真能把她吃進肚子裡就好了。
吃下去,就不會再被任何人覬覦。
不會被分散關注,不會被纏著,不會被喜歡……
喜歡和愛,真是令人厭惡的詞。
還是恨比較好。
恨一個人,能恨一輩子。
薑海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鴻園的大床上。
大概是怕她真的會餓死,手腳並沒有被鎖住。
金色的鏈子垂在床邊,彰顯著擁有人臨走前的心有不甘。
她環抱著雙腿,呆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肚子開始咕咕直叫。
可還是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起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覺得嘴角有點疼,抬頭一看,果真是破了。
望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臉,她扯了扯唇,送給自己一個難看的笑。
最後,薑海吟還是去廚房弄點了吃的。
畢竟隻有填飽肚子,才有精力走出去。
有些事還沒有解決,她必須去給個說法,結束這場不光彩的鬨劇。
上次拿到房卡之後,薑海吟就找人複刻了一份。
本意並不是留一手,隻是單純地擔心弄丟了要去麻煩鄒言。
她將備用卡放在房間的抽屜裡,於是被再次反鎖的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離開鴻園後,她去到對街,給陸茂筠打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話筒裡就傳出急切的聲音。
“小吟!你嚇死我了,一個晚上沒半點消息,我還以為你被那姓鄒的怎麼了……”
陸茂筠吼得有點高,報刊亭地大爺連連側目,薑海吟忙阻止道:“我現在去找你,約個地方吧。”
半小時後,京瓏大酒店,1608房間。
她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抬手敲門。
幾乎是同一時間,房門就被拉開了,陸茂筠精神奕奕地麵孔出現在她眼前,十分興奮地招呼道:“進來啊,快進來坐。”
這是個套間,外麵有沙發和吧台。
“喝點什麼?這裡的鮮榨橙汁不錯,我剛讓他們送上來的,來一杯?”
她剛想說不用了,玻璃杯就放在手邊的茶幾上。
“……謝謝。”
陸茂筠坐在她對麵,眼睛亮晶晶地:“小吟,你今天會主動過來,那就是說明已經問清楚了,我不想背叛你的,都是那個姓鄒的卑鄙無恥——”
“但是並沒有人逼你。”
青年愣住,舔了舔嘴唇,乾巴巴道:“你……你什麼意思?”
薑海吟靜靜地望著他:“鄒言是布了局,找人勾引你,阻止我看到消息前往……可,如果你沒有那個心思,就不會發生那晚的事。”
“你還幫他說話!”陸茂筠一下子跳了起來,像頭暴躁的獅子,開始不停地來回踱步,滿臉地憤怒。
看著對方這樣子,她又為自己剛剛直白地陳述,感到有些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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