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性,懟得越多,對方往往越是興奮,冷漠以對,才是最佳的處理方法。
帶頭大笑的那個人見她不理會,頓時有點惱羞成怒,但大庭廣眾的也不好太過分,翻了個白眼,低嗤一句裝什麼裝,便轉身往回走。
誰知沒走兩步,小腿骨突然一疼,整個人隨即往前趴去,連酒杯帶人,當眾摔了個狗啃泥,玻璃碎片紮了一臉不說,還恰好被酒水潑到傷口,刺痛得他哇哇大叫。
變故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還是剛巧走過來的鄒言扶起對方,並順手撥打了120。
送上救護車之前,他彎下腰,低聲道:“下次記得,說話時,嘴巴放乾淨點。”
那人瞪大眼,剛想開口,被醫生一把按住,快速推進車內,咚地一聲關上了門。
鄒言撣了撣衣領,轉過身,對上薑海吟複雜的眼神。
他垂下眼瞼,麵無表情地擦身而過。
120呼嘯著離開,眾人也失去了繼續聚下去的興致,一邊哀歎著意外無處不在,一邊各自回家。
“哎薑律師,這會兒恐怕打不到車,你怎麼回去呢?”袁主任掃了一圈,視線落在鄒言身上,試探著提議道,“要不,讓鄒主任送你一程吧?”
到底是剛收進所裡的得力乾將,他可不想把人給嚇跑,放眼這一圈下去,最放心的自然是鄒言。
這人在律界縱橫多年,隻聞其淩厲的手段,還從來沒聽過任何花邊新聞。
要不是據說已經訂婚,甚至有很多人懷疑他不喜歡女人了。
鄒言還沒表態,薑海吟先叫了起來:“不用了!我男朋友會來接!”
“可你男朋友現在開過來,最起碼十幾二十分鐘吧?咱們都走了,留你一個人站在路邊等,這……”
她剛想回沒關係的,低沉的嗓音響起:“她可以坐我車裡等,正好我有一份文件急需要處理。”
再推脫就顯得有點矯情且奇怪了,薑海吟隻得跟著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前,不甘不願地坐進了後排。
車是停在路邊的,不遠處還有來往的行人及車輛。
身處這樣的環境中,心裡麵的忐忑不禁減少了幾分。
她再次給陸茂筠發消息:【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過了會兒,對方回道:【快了,已經在外環高架上了,下了就到,要不你坐到酒店大堂等,外麵冷】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她為什麼不去裡麵等著呢!
剛準備推門出去,修長的身形從另一邊坐了進來,指尖一按,哢嗒落了中控鎖。
薑海吟咽了咽,下意識靠緊車門:“你、你想乾什麼?”
“處理一件比較緊急的事務。”男人平靜地回道。
她看到對方拎起公文包,懸著心緩緩下落,可還沒等落到底,公文包轉了個方向,直接丟在了副駕駛座上。
然後,所有的玻璃都變了顏色。
薑海吟大驚失色,翻身去拉動把手,立即被一條手臂圈住腰,不費吹灰之力的拖拽過去,按坐在大腿上。
“騙子!說什麼處理事務,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
“這輛車的玻璃,能阻隔視線,但並不能完全隔音,而且也不自帶防搖晃穩定功能,你繼續掙紮,繼續罵,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吸引大批的觀眾。”鄒言靠坐在那裡,隻用了一隻手的力氣,他神情愉悅,口吻慢條斯理,卻是句句紮心。
薑海吟一下子僵住了,她甚至仿佛感覺到,外麵已經有不少人投來了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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