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巴癟了癟,終於沒忍住,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嘩啦啦——轟隆——
薑海吟往山洞又縮了縮,裹緊身上的衣物,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幸好穿的是羽絨服,也幸好醒來的時候,天空還沒開始下雨,又被她及時找到了躲雨的地方,否則……就算不會餓死,困死,怕是也要先活活凍死。
她摩挲著雙臂,試圖增加點熱量,看著地上散亂的樹枝,不禁想到了鑽木取火。
心動不如行動。
一個小時後,彆說火苗,連個火星子都沒瞧見。
她泄了氣,一屁股坐回原位。
這番折騰,倒是暫時不覺得冷了,可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唱起了空城計。
“好餓啊……”
雙肩包裡麵有幾塊巧克力,如果還在的話,或許能撐上一陣子,隻可惜啊……
薑海吟在口袋裡摸了半天,總算摸出兩塊水果糖。
她拆開其中一個,十分珍惜地咬掉半塊,又重新包了回去。
看起來,此處應該是深山的腹地,如果沒人發現她的失蹤,大概率這輩子都不會出現救援。
可誰能及時察覺呢?
唯一知情的是小果果,但小姑娘到底太年幼了,根本不會把她一夜未歸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主動去告訴家人。
那隻能等京市那邊的同事了。
好在她昨晚進山前打過電話,說明自己即將回去的事。
等過個兩天,她依然沒去律所,必然會引起疑惑,從而順藤摸瓜……唔,整個過程最起碼四五天。
或者,她可以期待下自己未婚夫的表現。
走之前,有告訴過陸茂筠,去木落縣出差一周左右,以對方的性格來說,很可能等不及,工作的事情一旦忙完,估計就馬不停蹄地過來找她了。
想到這裡,薑海吟不禁又有些擔心。
跟蹤並迫害自己的人身在暗處,陸茂筠行事高調衝動,很容易受到蠱惑和擺布,萬一連累到他,可怎麼向陸叔叔交代啊。
時間在猜測和思索中不斷流逝,轉眼天色又暗了。
雨是差不多停了,但太陽並沒有出來,隻能大概推斷出時間在下午三四點左右。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依附他人也不是她的脾性。
薑海吟再次起身,撐著牆壁鑽了出去。
淡淡的雨霧中,雙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無儘的樹木和岩石。
這個時節的草全部枯掉了,露出深色的土壤,不然再覆蓋上高高的雜草及厚厚的青苔,她真的會感到絕望。
當然了,現在這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轉悠半天,終於找到兩根比較粗的樹枝,薑海吟握著它們,作為支撐和探路的工具,開始往上方攀登。
既然那人能把自己丟下來,那麼就一定能出去。
隻要她,一直朝著一個方向。
“呼……呼……我要收回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沒辦法……一個方向……”
薑海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天色更暗了,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她自言自語著,儘量保持樂觀的心態,想象著身邊有個人在不斷地鼓勵,為她打氣加油。
漸漸地,那個人的臉有了五官。
狹長的眼,大多數時候是冷淡的,一旦變得熱烈,便好似含情脈脈,令人無法招架。
高挺的鼻梁下,有張薄唇,都說唇薄的人無情。
確實,他看上去就不像個談感情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腦子裡是誰,薑海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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