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談不上多好看,但還算清秀乾淨,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穿著夾克衫,增添了幾分成熟和乾練。
“我也是來練習的,就在隔壁。”男人笑得有點羞澀,“我知道你,薑律師,我觀察你好幾天了,你比傳說中的還要漂亮。”
傳說?
薑海吟忍不住笑了起來:“呃,謝謝。”
“你笑起來更美了,能做我女朋友嗎?我保證對你好,往後工資都上交,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自己的!”
“嗬嗬……”這次,她直接笑出了聲。
對方以為是有戲,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正準備上前幾步,卻聽到薑海吟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想,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應該先問一下我,有沒有男朋友。”
男人傻眼:“呃,那你……有嗎?”
本是笑著的表情緩緩淡了,薑海吟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的身邊,到底是誰,又算什麼關係呢?
最終,還是給出了比較穩妥的回答:“嗯,我有未婚夫了,抱歉。”
男人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關係,是我來得太晚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把花束硬往她手裡一塞,轉身跑掉了。
“哎……”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儘頭,叫都叫不住,薑海吟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謝謝。”
沒有女人能抵擋花的魅力,她低頭嗅了嗅,眼中不禁帶了幾分笑意。
說起來,這好像是她收過的第一束玫瑰呢。
好奇怪,她竟然不記得陸茂筠有送過。
難道他們之間,從來沒一起度過情人節嗎?
懷著淡淡地疑惑,薑海吟推開了休息間的門,下一刻,頭頂的白熾燈滅了,後脊背抵上門板,與此同時,鎖扣發出哢嗒一聲輕響。
昏暗中,一雙狹長的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自己。
莫名地,她仿佛回到了那個山林,頭狼走上岩石,低頭俯視著,正是這樣的眼神。
“未婚夫?給了你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說清楚?”
“我似乎並沒有答應你什麼,鄒先生。”
“你要在這個地方,和我呈口舌之快嗎?”
“對啊,反正我現在就隻剩下張嘴了,還不允許我說個痛快嗎,你就會欺負我一個沒有倚靠的女人,你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高興起來撩撥幾下,不高興了擺個冷臉凍死人,這會兒把我關在休息間裡,又打算乾什麼?繼續用那種事情,來逼迫我,羞辱我嗎!”
一片寂靜。
白熾燈重新亮起,照出一張沉默的臉,以及一雙微紅的圓眸。
鄒言垂下眼瞼,看著她懷裡的花束,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喜歡玫瑰?”
薑海吟不知道這人又在發哪門子神經,沒好氣道:“花這種東西,是看人送的,討厭的人,送什麼我都討厭。”
“那你喜歡我了嗎?”
她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你、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有沒有喜歡我,愛上我?”
刹那間,各種紛亂地情緒湧進大腦裡,又仿佛有煙花在綻放,提前慶祝勝利地喜悅。
她顫抖著,幾次張嘴,都沒能發出聲音。
而對麵的人,卻像是隨口那麼一問,問完就不在乎結果了。
鄒言強勢抽走她懷裡的花束,裹在自己的大衣裡,丟下一句“你不適合玫瑰”,開門走了出去。
就……就這麼走了?
薑海吟愣在原地,滿臉茫然,忽然有種衝動,想追上去,把人拉回來,綁在椅子上,然後問個清楚。
他這是打算,和她談感情了?
鄒言撕了張便簽,寫下名字粘在包裝紙上,經過樓下傳達室時,隨手丟進了那堆快遞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