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暖意,鄒林臻抿了抿小嘴巴,沒有掙脫:“嗯。”
“往前走,就是那條小巷子了。”
分岔路口,薑海吟朝著右邊看了兩眼,隱約記得,那裡有個幼兒園。
忽地,她想起件事情:“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學嗎?”
“我跟老師說過了,也是老師幫我叫的出租車,不過當然了,我說的是回家,沒說到你這兒來。”小男孩麵不改色地撒著謊。
“哦……”薑海吟不疑有他,順口叮囑道,“下次還是彆這樣欺騙老師了,要真有事找我……呃,你有聯係方式嗎?”
“有的。”鄒林臻伸手去摸肩帶,摸了空才想起書包放在律所了,表情頓時有些沮喪,“兒童手表沒帶在身邊,不然是可以加微信的。”
“……”
這麼高級的嗎。
她忙安慰道:“等處理完這個案子,咱們回去就加上。”
“好。”
這副乖乖地模樣,令她手不禁發癢,很想揉一揉毛茸茸的小腦袋。
可到底是彆人家的孩子,還是那個人的兒子。
她隻得忍住躁動的手,但一想到那天追著車跑的情形,心又開始泛疼。
可見小男孩一副已經不記得了的模樣,她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提及。
巷子是典型的京市胡同,繞繞彎彎的。
住戶零零散散,房屋也是高低起伏,各不相同。
他們在其中穿行了好一會兒,沒看見貓,也沒看到任何異樣。
忽然,小男孩指著某家的陽台,小聲道:“薑律師,你看。”
二樓曬竿上,正掛著件藍色的碎花大衣。
顏色和款式都太特彆了,令人一眼難忘。
兩人對視一眼,薑海吟看向緊閉的大門:“走,去問問。”
“貓?什麼貓?”
開門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保養得挺不錯,在家也化著淡妝,手上還做了美甲,就是脾氣似乎不太好,看人的時候,眼角喜歡斜吊著,顯得有些刻薄。
薑海吟上前一步,遞上手裡的照片。
女人隻瞥了一眼,就擺擺手:“沒見過。”隨即捂著鼻子道,“我最討厭貓了,臭烘烘的。”
“那你住在這裡,應該感到很困擾吧?聽說附近的流浪貓不少。”她不動聲色地攀談起來。
“可不是!”一聽這話,女人的臉色好轉了幾分,像是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訴苦的對象般,絮絮叨叨吐槽了一大堆,末了道,“好在吧,那些貓還算守規矩,不會亂跑進彆人家裡拉屎搗亂,否則我真是一點都忍不下去,恨不得連夜搬走呢。”
“感謝你的配合。”
大門關上,薑海吟轉過身,對上小男孩透著企盼地目光,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她。”
“那能是誰呢?”小臉皺起,過了會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有個人,也很不對勁!”
他們出了這條巷子,按照鄒林臻的指示,朝著馬路另一邊走去,相當於從幼兒園後門往回繞。
這會兒快到放學時間了,很多小攤販在做著大乾一場的準備工作,各種香氣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條街道。
直接把午飯幾乎沒吃的薑海吟,給整餓了。
她掃了一圈,看向身邊的小人兒:“要不,你也來點?”
十分鐘後,兩人拎著一堆小吃,一邊嚼一邊往目的地走。
薑海吟咬了口煎餅果子,道:“你是說,有個經常去你學校收廢品的老頭,好幾次都想抓住花狸貓,還有人聽他放過狠話說,哪一天都要把死貓的皮給扒下來?”
鄒林臻咽下嘴裡的熱奶寶,用力點頭:“是的。”
薑海吟眯起眼,若有所思。
吃得差不多了,剛好抵達廢品收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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