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吟被吼得發怔,手腕被捏得很疼,可她還是堅持道:“所有的損失,我可以賠償,對外,你可以把過錯都算在我身上,我沒有任何怨言,我甚至可以幫忙解釋……”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刹那間,青年的神色變得癲狂起來,他索性拖著她,直接往樓上走,嘴裡不停地低語,“不願意又怎樣,睡過就好了……睡一次,就是我的女人……”
“陸茂筠!你放開我!放開!”她竭力掙紮,“這是你家,你爸媽和親戚鄰居都還在前麵做客,你不要這樣——”
“對啊,這裡是我家,我想怎樣就怎樣,被人看見也無所謂啊。”他回過頭,笑道,“提前洞房而已,他們隻會嬉笑起哄,並鼓勵我多賣點力,這樣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媽就能抱上孫子了!”
想到剛剛客廳裡的那群人,薑海吟心知肚明,還真是會這樣。
正準備抬腳去踹對方的腿骨,一道沉穩地聲音響起:“你們在乾什麼?”
“爸?”
陸茂筠動作一頓,不過手上的力道沒減,仍抓得緊緊的。
他對自己威嚴的父親到底是有些忌憚的,笑著說道:“我們在鬨著玩兒呢。”
“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子。”陸進深深地看了眼薑海吟,眼神中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東西,“你們兩個,稍微打理下,到書房來。”
長輩的口吻十分嚴肅,一時間,都消停了下來。
陸茂筠走在前麵,薑海吟抬手捋了下微亂的頭發,緩步跟上。
書房一向是很私人的地方,尤其在陸家,連陸茂筠都幾乎不被允許進出。
當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坐在父親的位子上,一邊隨意賞玩著桌上的古董,一邊喝著珍藏的雨前龍井時,他就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和地位非比尋常。
至少,遠遠在父親之上。
“吳爺。”
第一次聽到父親這樣稱呼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年紀小的人,陸茂筠覺得十分彆扭,眼中不禁露出幾分好奇和打量。
“這便是犬子和兒媳。”
“吳叔叔好。”
這種場合,對於他來說,簡直手到擒來,他立刻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叫人。
而這位吳爺,卻是一點麵子也沒給,甚至連瞥都沒瞥一眼,隻將目光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薑海吟,語氣不太好地說道:“兒媳?已經領過證了?”
難道,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然……”
“沒有。”
“爸?”陸茂筠投去不解地眼神。
早一步晚一步有什麼區彆嗎,這種喜事,有什麼必要在彆人麵前否定?
陸進能在名利場上走到現在這一步,自然是非常懂得察言觀色的,他給了兒子一個眼刀後,試探道:“的確在籌備中,不知道吳爺有沒有興趣,留下來……喝一杯?”
“不用了,不瞞陸廳,今天我特意跑這一趟,是受人所托,來請薑小姐,過去做客的。”
陸茂筠一聽,覺得很不對勁,忙道:“抱歉吳叔叔,她今天恐怕沒空——”
“茂筠,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陸進怒衝了句,隨即笑了笑:“不知道是誰這麼大麵子,能請得動吳爺出馬。”
“哪兒用得著請啊。”吳世宗自嘲著歎道,“那位叫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陸進心中頓時一個咯噔,看向薑海吟的眼神,越發深沉。
而被看的人,則滿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吳世宗喝了口茶,立刻嫌棄地皺起眉,偏頭吐進垃圾桶裡,砸了砸嘴巴:“怎麼說,什麼時候方便放人啊?那位的耐性可不是很好,你應該不希望看到他親自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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