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穎芝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你還彆說,這次真是個極品,長得好,有氣質,一看就不是什麼廢物草包,不過吧,照騙這種事,也不鮮見,等人家回國後見了麵,再說吧,對了,你的結婚證呢?”
“吹了。”
“啊?”
“沒錯,騙婚這種事,也很常見,總之……一切照舊。”
“那,你還留在京市嗎?”
這句話,把薑海吟給問住了。
直到離開,都沒想出確切地答案。
應該是會……留下吧?
鄒言那邊,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放她走。
而她,也想再努力一把。
“鄒氏內部大變動,疑神秘接班人現身。”苟子鑫將pad推了過去,點著屏幕上的大標題,“彆告訴我,你沒看到這條報道,這怎麼回事?”
“你也說了,這隻是條報道。”
鄒言麵色如常地翻到合同最後一頁,在末端簽字。
“其他的我不感興趣,我就想問你一句,和你有沒有關係?”
鋼筆頭頓住,他沉默了片刻,道:“有。”
苟少霎時炸了,忍不住低吼道:“你搞什麼啊!當初你費儘心思,好不容易才脫身,現在又主動往裡麵跳?你知不知道,這當口你去搶位子,等於是去送死啊!”
鄒言沒應聲,繼續簽字。
他的字和彆人不一樣,有點瘦金體的味道,筆畫舒展修長、飛動瀟灑,每一橫一勾,都相當地勁瘦挺拔。
寫完後,放下筆,從桌子下方的小保險櫃裡取出公章。
瞧著他慢條斯理地樣子,苟子鑫覺得這簡直像是應了那句話。
皇帝不急,太監急。
啊呸!他才不是太監。
“來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啊,先說你的大堂哥,鄒遠良先生,自從你離開後,他便坐上了鄒氏太子的高位,這一坐就是十幾年,雖說他沒什麼真才實乾,但也飽受了十幾年這個位子所帶來的負麵影響,結果呢,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落了馬,你說他會甘心嗎?”
鄒言按下公章,淡淡道:“以他的腦子,應該學會甘心。”
“好,再說你的三堂弟,鄒少楠,天生是個混不吝的,上學的時候,門門考試倒數,但要說到打架鬨事鎮場子,那是永遠衝在第一個,十四五歲的時候,就能帶著二十幾個人,把京口那麼大的碼頭保住,圈子裡出了名手段狠毒,否則南邊那麼大一塊地盤,又那麼亂,不可能交給他一個人來管,就這樣一位混世魔王,前不久,你剛剁掉人家兩根手指頭,我要是你,這段時間連睡覺都得睜著眼……”
他拿出另一份合同:“剁歪了,當時走得急,其實本來是想要他一整隻手的,而且我說了,歡迎他主動報案,來追究刑事責任,可惜,至今我沒收到任何文書。”
“……”
彆說上頭有老爺子壓著不敢動,就以鄒少楠乾過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走流程,誰先進去都不一定。
還可惜,真是有點虛偽了啊。
苟子鑫清了清嗓子,道:“來,繼續往下說,說到哪兒了?哦,你那位堂妹,鄒雲雁,誰說女子不如男,雲雁妹妹名字溫柔,性子堪比黑寡婦,你四叔的私生子,到現在還是個植物人呢,不過鄒四爺自己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聽說去年又得了一種病,如今他們家的資產,基本上都掛在你堂妹名下了,這麼一個狠起來連親爹都不放過的女人,你覺得她會老老實實的?”
“以上,還隻是你的一部分同輩,彆忘了,你的長輩們大多都還活著,其他人不談,就單說那位溫女士,她要的是個傀儡,可不是你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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