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挑、勾、揉……動作看似輕柔,卻蘊著力道。
而她,就是那架古琴。
隻能靜靜地躺在月色下,被恣意撫弄。
瑩白的肌膚泛起了紅,卻沒有得到任何憐惜,富有彈性的皮質,緊貼弧度,留下一道道痕跡。
三種顏色,交相輝映,刺激著鄒言的瞳孔。
他束好最後一隻環扣,修長的指尖摩挲過女人的脖頸。
襯托之下,它看上去更加地纖細優美,仿佛輕輕一捏,就會斷掉。
他按住對方的肩膀,半強迫地讓她跪下,然後握住那小巧的下巴,抬高。
“感覺怎麼樣?這質量,是不是比你當初用在我身上的,要好上很多?”
聽到這話,薑海吟頓時瞪大了雙眼。
“你……唔!”
“彆說話。”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
眼淚一下子迸發了出來,她本能地嗚咽著後退,可那隻手像鉗子般,緊緊地控製著她,完全沒有心軟鬆開的跡象。
“我不想聽你狡辯,你這張嘴,既然說不出我愛聽的話,那不如做點彆的。”
從未體會過的窒息感,將她包圍住。
就在薑海吟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新鮮地空氣湧了進來。
一切,終於結束了。
“咳咳……”她劇烈地嗆咳起來。
然而,還沒等她把氣喘勻了,力道拽著脖頸上揚,她身不由己地往前一撲,膝蓋著地,趴在了沙發上。
“阿言……我錯了,彆這樣,好不好……”
女人嗚嗚咽咽地求饒,看上去可憐極了。
鄒言不禁想到兒子的話,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
而他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僅漂亮,還很聰明。
非常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在關鍵時刻,博取他的歡心和憐憫。
“你以為,裝失憶,就不用承擔那些過錯了?”
黑夜中,銀白的鏈子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時而摩擦地麵,時而撞向沙發。
薑海吟覺得自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飛翔的風箏。
一不小心,就會碎掉。
“沒有……我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是……隻是……”
她很努力地想要解釋,可一來對方顯然並不想聽,二來這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除了破碎的幾個音節,直到最後,她都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淚水夾雜著汗水,在真皮沙發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她小口小口地呼吸,仿佛一條擱了淺的魚。
以為自己總算熬過來了,誰知道,今晚的鄒言非常不對勁。
幾乎是沒有停頓地,她又被一把拎起,拖進了臥室。
淩晨三點,時瑩瑩醒了。
她睜開眼,門縫裡透出絲絲光亮,有人在外麵。
赤著腳下了床,躡手躡腳地靠近,講電話的聲音透過不算隔音的門板傳了過來。
“我已經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我要站在高位,把那些欺辱過我的人都踩在腳底下,讓他們知道,我陸茂筠不是好惹的……”
“您是說言鑫律師事務所?嗬,我還真認識,不瞞您說,他們所的主任律師與我有點私人恩怨……好,我知道該怎麼做,您放心……”
聽到電話掛斷,時瑩瑩立刻轉身回到床上,拉高被子躺好。
腳步聲漸近,旁邊的床墊陷了進去,緊接著,一隻手伸進她的睡裙裡。
“陸哥……”她裝出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
陸茂筠根本不在意對方睡著了還是清醒著,自顧自發泄著滿身的激奮。
出賣良知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
早晚有一天,鄒言會跪在自己腳邊,搖尾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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